“這家夥,口吻比市局周局都厲害,最起碼人家還安慰幾句呢。”調侃過後,楚天齊接著說,“那個姚副局長說,舉報材料非常完備,是目擊者寫的。目擊者聲稱,看到了我對喜子的摧殘過程,在舉報信中都進行了詳細敘述。除舉報信外,還附有喜子的屍檢報告,報告上有詳細的記載。”
“目擊者?開玩笑?當時除了警察,就是喜子同夥。再說了,我和佼佼在教訓喜子的時候,除了你在現場,並沒旁人呀。”周仝說,“那我問你,他們找你了解了嗎,找其他同誌調查了嗎?”
楚天齊搖搖頭:“沒找過我,我提前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哼,什麼接到舉報?我看就是人為整事,你看那個姚兵,整個一副小人樣。那個女人更不是什麼好東西,長的那麼難看,還趾高氣揚的,給誰看?對了,是給那個秦光頭看,他倆眉來眼去的,一看就是搞破……”紅著臉停頓了下,周仝接著說,“上頭領導也是睜眼瞎,說什麼就信什麼。現在局裏好多案子正膠著呢,停了你的職,那不是釜底抽薪嗎?這他娘的純屬是親者痛、仇著快。對了,這不正常,肯定是小人報複。我看就是那……”
“我怎麼感覺你這麼像憤青?”楚天齊打斷了對方。
“憤青?要是多幾個像我這樣憤青就好了。”說到這裏,周仝壓低了聲音,“你說是不是……”說著話,用指頭在桌上寫了“牛”字。
楚天齊想了想,搖搖頭:“不好說,倒是有這可能,隻是這不是他能決定的。”
“那肯定是找上麵主子了,也說不定還有幫凶。比如……”說著,周仝又在桌上寫了一個字。
楚天齊擺擺手:“你就別瞎猜了,這誰又說的清?”
周仝“哼”了一聲:“是說不清,你前一階段又是削縣領導麵子,又是震動同僚,又是鏟除內奸、駐蟲的。看著倒是弄出了動靜,好像也樹立了威風,可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兵是記上你了。也不是所有人都恨的牙根癢癢的,但相當一部分人把你看成了危險,也看成了麻煩,認為你就是平衡的破壞者,就是隻顧自己不顧他人的自私鬼。你想把自己比喻成了疾速行駛的列事,還想大幹一場,現在怎麼樣?你知道嗎?我現在想起了唐朝老杜的一句詩,你猜猜是什麼?”
楚天齊長噓了口氣:“出師未捷身先死!”
“你還不笨。”說著,周仝抬起右手,在眼上筆劃著,還發出了抽泣聲。但那笑模笑樣的,哪像是在哭?
看著周仝的滑稽樣,楚天齊道:“你作什麼妖?”
周仝沒有停止動作,而是邊筆劃邊說:“我在給你對下句呀,長使英雄淚滿襟。”
“哈哈哈,真有你的。”楚天齊點指對方,大笑著。
周仝也跟著笑了起來。
停止發笑,周仝神秘的說:“說說‘明白人’唄。”
“說什麼?”楚天齊明知故問。
“說說他那個熊樣,我今天隻是聽說,沒看到。”周仝滿臉都是八卦的神情。
“你真要聽?那你可別嫌惡心。”楚天齊也神秘的說。
“惡心?能有多惡心?還能像見了耗……呃,呃”說著話,周仝幹嘔起來。
楚天齊“嘿嘿”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