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快回去吧,越說越不像話了。”楚天齊欠起身,雙手推著對方。
“老師,你也太那個了,不就是談論談論你師姐嗎?我這不過是就事論事,又沒說她壞話。”高強根本就沒要起身的意思,反而一副理論一番的架勢。
楚天齊繼續推著對方:“好好好,就算你說的對。你先回,你先回,我這還有正事要忙呢。”
“真是的,這還帶硬趕呢。”高強極不情願的,慢騰騰站了起來。然後“嘿嘿”一笑,“老師,你說這男女之間有沒有真正純粹的友誼?”
“我沒時間回答你這些為什麼。”楚天齊不耐煩的揮著手,“快走吧,快走吧。”
高強邁動了步子,說道:“要我說,男女之間絕對沒有純友誼,那不過就是掩人耳目的幌子,就是自欺其人。男女之間有的隻是愛情和那種關係,告子在和孟子辯論的時候,曾說‘食色,性也’,人生就離不開這兩件事。”
楚天齊手指對方:“有完沒完?再說這類話,以後不讓你進這個門了。”
“急了,急了,急什麼眼?我不說了。”高強一邊後退,一邊雙手合什,做出告饒狀,但臉上卻沒有應有的嚴肅。
楚天齊歎了口氣:“哎,這都賴我平時不注重師、生之別。”
倒退到門口,高強忽然站住了,問道:“老師,你飯量是不是突然增加了?”
“什麼意思?”楚天齊反問。
“沒什麼意思,就是關心一下。下午您走的急,我以為您沒吃飽呢?”高強詭秘一笑,退住屋子,關上了房門。
“這家夥。”楚天齊無奈的搖搖頭,目光落到茶幾上,一眼看見了食品袋裏的三個打包盒。
刹那間,楚天齊恍然大悟:怪不得高強有那麼一問呢,肯定是看到了打包的飯菜。中午我就讓他打包了那麼多,他肯定已經疑惑。下午又沒等他們吃完,我就提前離開,結果又打包了這麼多。他不懷疑才怪呢?
懷疑就懷疑吧,反正我和她也沒什麼。再說了,自己和這個學生就是好朋友,開幾句玩笑也沒什麼。事已至此,楚天齊也隻能這麼想了。
……
“咯咯咯”,一陣笑聲從裏屋傳了出來。
楚天齊趕忙站起身,來到茶幾旁,提起食品袋,走到套間門口,問道:“洗完了嗎?”
“早洗完了。”話音剛落,門從裏麵打開了。
臥室門口站著一個女孩,這個女孩身穿淡紫色脫袖長裙,臉上略施粉黛,黑瀑似的頭發披散在雙肩。一截小*腿從長裙下露了出來,腳丫也光著,腳上是一雙大號男士拖鞋。唯一不和諧的,就是這雙大拖鞋了,但是被女孩穿在腳上,並沒有影響女孩形象,反而增添了一絲俏皮。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楚天齊的黨校同學,師姐周仝。
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香味,是少婦體*香與沐浴液香型混合的味道。沐浴後的周仝,多了份熟*女的風情,少了份少女的青澀。眼前的周仝,與平時形象反差極大。
在黨校剛認識那會,周仝一直打扮的中規中矩,經常都是半袖、長褲、皮鞋,顯得多少有些土氣。楚天齊到許源縣公安局後,見到的周仝又經常是一身警察製服。以前唯一一次看到周仝打扮俏麗一些,還是在省城周子凱請客那次,那次的周仝更像是鄰家小妹的樣子。
楚天齊心中暗道:看來女孩打扮與否大不一樣。如果現在的周仝是光彩照人的天鵝公主,那麼以前就隻能是黯然失色的灰姑娘了。
看著有些呆楞的楚天齊,周仝輕聲道:“高強走啦?”
趕忙收回思緒,楚天齊“嗯”了一聲。
周仝看著對方:“看不出,你那個學生還挺能說的。”
想到高強剛才說的那些“壞話”,楚天齊忙做著解釋:“上學那會,他比較靦腆,話也不多。才上班幾年,就跟一些老粗學成了這樣,說話油嘴滑舌、胡說八道的。”
“我不這麼認為,反倒覺得他善於觀察,看問題也很透徹。”說到這裏,周仝低下頭,聲音又低了一些,“你對他說的那句話怎麼看?”
“哪句話?”楚天齊揣著明白裝糊塗。
“就是,就是他說的那句‘男女之間絕對沒有純友誼’。”周仝說到這裏,抬起羞紅的臉看著對方。
“別聽他瞎說。”楚天齊尷尬的說著,然後舉了舉手中的食品袋,“吃飯。”
周仝的聲音透著傷感:“我也覺得男女沒有純友誼。”說完後,默默回身,離開了門口。
被晾在一邊的楚天齊,更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