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齊“哼”了一聲:“虧你還是武警營級幹部,看問題竟然這麼狹隘,竟然這麼齷齪。鄭誌武,你今天叫我來,究竟要幹什麼,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無聊的廢話?”
“姓楚的,我就是要告訴你,當官就好好當,多為老百姓幹點實事,別整天盯著身邊的女人,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和別的女人怎麼樣我管不著,可你不能碰我的女人,你最好離她遠點,否則有你好看。”鄭誌武一副威脅口吻。
“要我好看?你想怎樣?”楚天齊站了起來,“要不是看在周仝麵子上,就衝你剛才說這些話,我早對你不客氣了。”
“老子不領情,那是我的女人,還用你給麵子?我還告訴你,要不是丟不起這個人,我早就對你出手了。”鄭誌武說到這裏,咬牙道,“別把老子逼急了,逼急的話,這臉麵我也不要了,非讓組織上好好查查你這個花局長。”
“憑什麼?就憑你的猜測,你以為別人也是白*癡?”楚天齊嗤之以鼻。
“沒做幾天警察,這反應倒是夠快的。我知道,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以為我沒證據。告訴你,證據我都準備妥妥的,想收拾你那是易如反掌。隻是我一直不忍心小仝受到傷害,你別以為我怕你。”鄭誌武再次用手點指對方。
楚天齊心中一凜:這家夥要做什麼?要向紀委捅我?轉念一想:我怕你不成?我們之間又沒什麼。他沉聲道:“鄭誌武,我不希望無事生非,不願意別人給我潑髒水,但我並不怕你的威脅。如果你覺得自己占理,如果你覺得有必要,完全可以使出你的手段。”
“媽*的,你以為老子不敢,竟然逼老子?”鄭誌武說著,毫無征兆的揮拳過去,“先揍你一頓再說。”
“姓鄭的,你想動手?也不掂量掂量。”楚天齊嘴上回話,卻沒誤了躲閃,對方拳頭幾乎擦著衣服滑過。
“咣當”,一聲響動,一個人衝進來,一把拽住了鄭誌武:“住手。”
“你……你來幹什麼?”鄭誌武回身怒道。
來人隨手關門,一拳打在鄭誌武胳膊上:“混蛋。”
鄭誌武圓瞪雙目:“好啊,你胳膊肘往外拐,你倒貼……”
“鄭誌武,你混蛋,你看看這是什麼?”來人說著,把一個手提袋放到桌上。
“你……”鄭誌武喊了一嗓子,還是走過去,拿起了桌上的手提袋。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鄭誌武的妻子,楚天齊的黨校同學--周仝。周仝看著楚天齊,長歎了一聲:“哎。”
楚天齊也隻得無奈的搖搖頭。
此時,鄭誌武已經拿出了袋子裏麵的東西,一個筆記本,一個相機,還有兩張大小不等的紙。他拿起相機,回頭看著周仝:“你動我東西?”
周仝質問對方:“誰動誰的東西了?啊?你用我的手機偷發短信,還把你的那些混帳話拍下來,你想幹什麼?”
鄭誌武:“你……我那是搜集證據,我現在證據確鑿。”
“證據?好啊,那我倒要去問問你們首長,一個營官冒充妻子用手機發胡話,然後再拍下來,這算證據確鑿還是造假誣告?”周仝嗓音沙啞,“怪不得你總鬼鬼祟祟的,怪不得我手機剛才無故關機,怪不得包裏的東西經常變換位置,怪不得買衣服小票和發票不翼而飛,原來都是你這個內鬼,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無……”周仝沒有說出那個“恥”字,就此打住了話頭。
鄭誌武並不領情:“你是想說我無恥吧?我不否認,我這辦法是有些不夠光明正大,不過我這也是被逼的,我總不能捉……那麼在床吧?那我也太那個了。你要是心裏沒鬼的話,為什麼要偷看我的照相機?”
“偷看?我還沒那麼無聊。你自己做了虧心事,反來誣賴我?”周仝氣極反笑,“不知道是誰,幹了見不得人的勾當,匆忙忙把相機藏到被子裏。等我鋪床一抖被子,相機就掉到了地上,在檢查相機有無故障的時候,才發現了某些人的卑鄙伎倆。”
“既然你已看到,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為什麼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為什麼要讓第三者插足,為什麼要引狼入室?”鄭誌武說的振振有詞。
“放屁,你看看這個。”說著,周仝上前一步,拿起筆記本,摔在鄭誌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