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的時候,我倆搞完事,我就讓她走。她說你朋友付了二十四小時的錢,你要是不搞的話,豈不是虧了?我想也是這個道理,就沒有讓她走。後來我被搞的不行了,她就給我吃了顆藥,我就又來了興趣。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什麼做的,太厲害了,雖然我吃了藥,也不是她的對手。剛才的時候,我實在受不了了,就讓她走。她還不走,說是時間不到,還差著次數。最後我擔心自己累死,又多給了她五百塊錢,算是補償那欠缺的次數,她才拿錢走人了。
從昨晚到現在,我睡著了好多次,吃過她給的兩顆藥,也和她搞了好多次。但期間除了和她說一些肉麻的不正經話,沒有商量所謂的任何事,也沒有問她叫什麼。男人出來找女人,不就是圖那事嗎?根本不會去關心她叫什麼,是做什麼的,即使問的話,她也不會說真話。”
聽喬曉光這麼一說,曲剛的臉色也不再陰沉,更多的是想笑又不好笑出來。便隻好抿著嘴,故意繃著臉,但胸脯不時有起伏,顯然是由於一直憋笑的原因。
平時嚴肅有加的孟克,在聽的中途連著咳嗽了兩次,但一聽就是假咳嗽,分明也是為了掩蓋實在憋不住的笑聲。
三位聽眾中,楚天齊的表情更特殊,臉上既帶著憋不住的笑意,同時更多的是尷尬。他現在雖然已經二十八歲,雖然也談過了兩個女朋友,尤其和孟玉玲談的時間更長,但他現在還是一個很純的小男生。他和那兩任女朋友相處時,雖然也避免不了一些親密舉動,但卻沒有越過那最後一道防線。現在聽著喬曉光如此一說,尤其還有下屬在旁邊,楚天齊焉能不尷尬。
好不容易聽那個家夥胡咧咧完了,楚天齊馬上道:“喬曉光,你真是數牙膏的,不擠不行。不過我對你現在的說法也有懷疑,另外在有的地方你也沒說清楚。假設你和這個女人不熟識,那你總知道那兩個朋友的情況吧?”
“他倆呀,也不是太清楚。”喬曉光臉上出現苦瓜樣,“我當警察之前,沒有穩定工作,經常打些雜工、零活,也認識了一些同樣命運的人。後來入了警察編,就和這些人斷了來往。請我喝酒這兩人,就是我打零工時在定野市認識的,這麼多年一直沒聯係。昨天快下班時候,他倆給我打電話,說是老朋友聚聚。我本來不想去,後來他們說是現在都做正經生意,就和他們一塊出去了。一見麵,我見他倆穿戴都不普通,原來現在都做煤炭生意,便把心放到肚裏,就和他們敞開的喝了。我隻知道他們一個叫‘喜子’,一個叫‘小剛’,大名叫什麼就不知道了。”
“那你有他們的電話吧?”曲剛一伸手,“來,給我。”
“電話是固定號碼,八成是公用電話吧。”說著,喬曉光打開手機,遞了過去。
拿出自己手機,曲剛向楚天齊示意了一下:“我讓人查一下。”看到楚天齊點頭,曲剛走出了屋子。
“局長,出什麼事了?”喬曉光此時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妙,賠著笑臉問道。
楚天齊沒有理喬曉光,而是對著孟克點點頭。
孟克咳嗽了一聲,說道:“喬曉光,看守所發生了一件大事,你知不知道?”
“大事?”喬曉光一驚,“是不是疏散在押人員的時候,有人跑了?都怪我,怎麼就沒讓他們留心呢?”
“是有人跑了,但不是在押人員,而是幹警,是看守所監控科副科長。”孟克冷笑一聲,“當然,要是現在還找不到你的話,也隻能按逃跑處理了。”
喬曉光站了起來:“嶽江河跑了?為什麼?我事先一點都不知道。昨晚可是他當班呀。”
孟克很是不屑:“當班?你不是也當班嗎,怎麼就出來鬼混了?”然後麵色一沉,“你們那裏有一個臨時被看押人員何喜發,他讓人打了,傷的很厲害,是被其他在押人員打的。而那個行凶者是臨時被關進了何喜發那個單間,你不覺得這事太巧了嗎?”
喬曉光忙道:“昨天有人報告監舍有蛇,肯定是臨時疏散人員所致。對了,我專門向他們交待過,何喜發房間不能再關別人。”
“可事實是那個房間又進了人,更巧的是監控室停過電,期間UPS電源也不啟動,然後監控室硬盤存儲器出了故障,而且監控員一個失蹤,另一個昏迷。”說到這裏,孟克“啪”的一拍茶幾,“喬曉光,老實交待,到底怎麼回事?”
喬曉光一哆嗦,坐到了床*上,連連搖頭:“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哼哼,我看你不但數牙膏,還是數核桃的,不砸不行。”說著,孟克“騰”的站了起來,“走,跟我們回局裏,接著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