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齊麵帶笑意:“是嗎?好像剛才張山是和魏超群一塊逛街。”
“是嗎?”喬曉光一副疑惑的神情,喃喃自語著,“這個老張,怎麼能脫崗呢?可能是有特殊事出來辦?肯定是安排其他人頂班了。就是出來的話,你也得跟我打聲招呼呀,也不是沒有聯係方式。真是的,老張什麼都好,就是有些散慢,好多時候眼裏沒領導,他……”
“放屁。”曲剛忍無可忍,一巴掌拍在茶幾上,罵道,“喬曉光,你他娘的編瞎話還不忘了陷害別人。什麼東西?說,你到底幹什麼啦?”
看到曲剛雙目圓瞪、咬牙切齒的樣子,喬曉光心頭一凜:這個老家夥怎麼啦?他不是和我二舅一夥的嗎?哦,肯定是因為有姓楚的在旁邊,他在裝樣子。這就好比同著別人訓孩子,虛打實嚇唬。老家夥,真滑頭。
想到這裏,他馬上做出一副既老實又委屈的樣子:“二位領導,今天要向你們檢討,平時出於愛護下屬的考慮,我總對老張他們這種作派采取懷柔政策,總是以批評教育為主,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可能有我在場的時候,老張他們也會裝像,等我偶爾有事出來,他們又會露出尾巴。哎,還是對他們太縱容了,我這個人呀,在一些非原則問題上,總是太照顧助手們的麵子了,太……”
“你他娘的不說瞎話會死啊?”曲剛氣的直接站起來,手指著喬曉光,“喬曉光,你他娘剛才說的全是屁話,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你根本就沒在所裏,所裏發生……”說到這裏,他看到楚天齊製止的眼神,忙又改了口,“你說,你到底都幹什麼啦?”
這個老家夥要幹什麼?怎麼看著像真的似的?難道真像人們說的那樣,他徹底抱上了姓楚的大*腿,在拿二舅的人開刀?媽的,你姓曲的也太不地道了。難道你不知道兔死狗烹的道理?真他娘的傻*一個。
“喬曉光,你眼珠亂轉,在想什麼鬼主意?”曲剛催促著,“說,快說,實話實說。否則,罪加一等。”
越說越來勁了?喬曉光看著曲剛怒不可遏的樣子,再次想起了“鐵杆下屬”那句“所裏出大事了”,便試探著問:“二位領導,是不是我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請領導多多批評,指導一二。”
楚天齊斥道:“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篤篤”,敲門聲響起。
曲剛走過去,打開屋門。
孟克走了進來,後麵跟著厲劍。
孟克徑直走向楚天齊:“局長,我來了。”
“坐下說。”楚天齊對孟克說完,又把頭轉向厲劍,“東西都複製了嗎?”
厲劍回答:“複製好了,剛剛已經給了孟組長。”
“你出去等著吧。”楚天齊擺了擺手。
厲劍走出屋子,隨手帶上了屋門。
此時,孟克已經從手包中拿出一個錄像播放機,放到桌上,並和電視連接在一起。
“喬曉光,現在請你看一部片子。”說著,楚天齊向孟克點頭示意。
孟克會意,重新拉上厚重的遮光簾,打開電視,並旋開了播放機的開關。
電視上出現了樓道的畫麵,眾人都覺得很熟悉的畫麵,因為這個樓道就在門口。
不多時,畫麵拉到了一個房間門口,一個裹著頭臉的人出現在畫麵中。
喬曉光臉色一下子變的很難看,因為這個畫麵中的人,從這個房間出去不久,現在自己身上還有這個人的氣息,那個人身上也有自己的味道。
畫麵中,這個裹著頭臉的人徑直從樓上走到一樓大廳,又到了院裏,然後坐到一個等候在外麵的摩托車上,隨著摩托車揚長而去。畫麵也至此定格了。
剛才畫麵上,摩托車沒有車牌,前麵騎摩托車的人還帶著頭盔。看到這段影像,喬曉光慌亂的內心又鎮靜了好多,他心中暗道:死無對證。
“喬曉光,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那個人是誰?”曲剛接著補充道,“要實話實說,不得瞎編或是隱瞞。”
“是,是。”喬曉光連連點頭,“那是我一個朋友,來和我談了點事。他這些天出麻疹,擔心留下‘迎風流淚’的後遺症,就用紗巾遮擋了一下。我還說他了,一個大男人家的,就跟娘們似的,腦袋掉了不才碗大個疤,十八年後又是條好漢,怎麼也不能……”
“放屁,放屁。”曲剛可氣壞了,抓起桌上煙灰缸就要擲去,被旁邊及時伸過的一隻大手攔住了。放下煙灰缸,曲剛手指著喬曉光,“姓喬的,你他娘的花崗岩腦袋,難道非要把真*相帶進監獄去嗎?”
“監獄?”喬曉光一驚,接著又搖搖頭,“沒那麼邪乎吧?”
看到這個家夥的表演,楚天齊心中暗道:真是個奇葩,和陳文明不相上下,難分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