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五章 高家的慘遇(2 / 2)

果然,在最後警告倒計時結束後,換了四個壯漢進來,一會坐電椅,一會兒“隔山打牛”,一會兒“溫柔做麵膜”的。在他們的折磨下,高峰感覺末日到來,感覺自己都快挺不住了。

在危急時刻,周子凱出現了,阻止了他們行凶。

高峰被轉移到醫院,接受治療,但仍有便衣監視著。

兩個月後,高峰出院了,回家去養傷。

這時他才知道,所長陳文明被放了出來,被記了一次過,到秋胡鎮派出所做了一名普通民警。那三名持槍者也被放了,都是一個記過處分,被開除回家。而那個和陳文明形影不離的瘦子警長,成了下命令者,被繼續羈押,後來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大約一年後,高峰背了一個警告處分,被安排到看守所做民警。

……

說到自己在假測試室的遭遇,高峰用了四個字形容--非人折磨。此時,他眼中淚光閃閃,聲音哽咽。雖然已經停止講述,但看的出來,他還帶著濃濃的恐懼和心悸。

過了一會兒,待對方情緒穩定一些,楚天齊說道:“高峰,有些事情確實不堪回首,想開點。”然後話題一轉,“我還有幾個疑問。”

高峰點點頭:“局長,您問吧。”

“不是周局長一直負責調查嗎,怎麼會允許刑訊逼供的事發生?怎麼會有人要你承認是下令者,而真正的下令者卻最終能夠把最大責任推給別人?你對陳文明這個人怎麼看?”楚天齊一連*發了三問。

高峰苦笑了一下:“後來我才知道,剛調查了有一周,周副局長就被安排去省裏學習,由另一名副局長負責此案。周副局長去解救我的那次,就是他被要求出發之時,兩個小時後他就坐上了出發的火車。大約十天左右,周副局長學習歸來,但沒有讓他再負責此案。

至於為什麼有人讓我承認下令,我想肯定跟陳文明的神通廣大有關係,有人在撈他。我可見識過他的厲害,不過我這也隻是猜測。對於他這個人,我沒有一點好感,他對我也恨的牙根癢。當然,他對我的恨,不隻是單純因為我,也因為我爸爸。三年前我爸死的時候,他還專門請客、放炮,說是去了一個大禍害。”

楚天齊很疑惑:“哦?還有這麼回事?”

高峰剛剛轉睛的臉色又陰鬱起來:“我爸以前是許源鎮派出所教導員,陳文明是副所長。有一年,他借老丈人過壽,收了好多錢,結果被人告發了,他退了收的錢,同時背了個口頭警告處分。他懷疑是我爸所為,就在酒後到我家撒酒瘋。當時我爸不在家,隻有我媽在,他就砸了我家玻璃和大鍋,就是現在咱們在的這個屋子。

我爸回來後,到單位找他,他依然很強硬,兩人還動了手。就因為這事,他和我爸都受到了口頭警告處分,我爸也被調到鄉下做了副所長。那裏沒有所長,人們習慣叫他所長或老高。

雖然同樣受處分,可是半年以後,陳文明就升任許源鎮派出所的所長。他逢人便說,領導的眼睛是雪亮的,分的清好賴人。還到處揚言說,要讓姓高的永不得安寧。

後來,經常有人半夜往我家扔石塊、磚頭,嚇的我媽不敢獨自在家住,也到了鄉下,和爸爸一起住。

可能陳文明就是我家的克星,我從警校畢業後,分配到許源鎮派出所,那時他剛升任所長不久。從我入職那天開始,他就一直給我小鞋穿,更是不分人前人後說什麼父債子還。就是現在,我也沒有脫離他的魔爪。

我爸從到鄉下以後,職務就一直沒變。對此,他倒不在意,他覺得隻要見不到陳文明就是幸事。我爸雖然隻是個副所長,卻也為老百姓辦了好多實事,和百姓關係很好,百姓對他也很稱道、佩服。

在到鄉派出所不到三年的時候,我爸就橫死了,我媽為此受到驚嚇,一病不起,僅僅一個月就也撒手而去。對於我爸的死好多人都表示同情,而陳文明卻專門放了十掛鞭炮,還在飯館擺了兩桌,他說這就叫善惡終有報,還說隻有做了損事的人才會被毒蛇咬死。”

聽到這裏,楚天齊脫口而出:“你爸是秋胡鎮的前任所長老高?”

高峰點點頭:“嗯。”

“當地正月一般有蛇嗎?”楚天齊追問。

“一般根本沒有,可我爸就趕上了不一般。哎,老天不公呀,好人竟然是那樣的下場。”高峰聲音淒涼,眼中再次充滿淚花。

是呀,老天不公,高家的遭遇太慘了。楚天齊心中也不禁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