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實卻不是那樣。可能是命*根子受傷的原因,軍官的性情都變了。尤其他自己不行,還怕她紅杏出牆,對她疑心很重,經常因為莫須有的猜疑,而對她拳打腳踢,甚至皮帶上身。
哎,可憐的人哪。但她仍然恪守著婦道,隻到遇見你,她才算找到了疼她的人。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既然你已經知道他是個雛,那些謠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本來那就是小軍官賊喊捉賊虛構出來的。”
電話裏靜了好一會兒,才傳出了聲音:“哎,真夠可憐的。怪不得她背上有傷,半夜裏還被嚇醒呢。”
“領導,她還等著上班呢。她不敢跟你講,怕你為難,我也是偶然聽我媳婦說,才知道的。”孔嶸又說起了一開始的話題。
“等等吧。我前幾天剛給你把審計擋回去,現在要再把那邊撤掉的話,也太說不過去了。”手機裏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奈,“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就去別的單位吧。”
“領導,她說她對那裏有感情。”說著,孔嶸歎了口氣,“重情的人呀!”
“哎,等等吧,再等等。”手機裏的聲音戛然而止。
合上手機,孔嶸哈哈大笑:“媽的,用老子剩下的,還以為是寶貝呢。”
轉而一想,孔嶸得意不已,這主要是自己編的太圓溜了,簡直比真的還真,他不禁佩服自己的手段。同時,他也佩服那個女人的手段,竟然能把自虐的傷痕說成是家暴。他更佩服現在的科技,那東西竟然都能修複如新,竟然能讓那個老家夥把她當成雛。
和那個老東西共用,讓孔嶸很不爽,但想到自己花了那麼大心思,終於掐住了老東西的七寸,還是很值的。
孔嶸漸漸攥緊拳頭,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姓楚的,跟老子鬥,你還嫩點。”他自信,有那個老東西供自己差遣,就不怕姓楚的不就範。
……
又是兩天過去了,楚天齊忍不住又給候三打電話,但得到的消息仍然是“沒找到”。楚天齊的心裏越來越急,也不由得思考著要不要走那一步。
“篤篤”,敲門聲響起,打斷了楚天齊的思路。
隨著楚天齊說過“進來”兩字,屋門一開,王文祥走進了辦公室。
王文祥直接來到辦公桌前,“咚”的一聲坐到對麵椅子上。他拿過桌上煙盒,取出一支香煙點著,猛的吸了幾口,然後呼呼的喘著粗氣。
看著王文祥反常的樣子,楚天齊笑道:“老王,怎麼啦?我沒惹你,沒給你氣受吧?”
“就是你。”說過後,可能是覺得失了口,王文祥馬上糾正道,“主任,我不是說你,是說你給我派的這個活讓我受了氣。”
“嗬嗬,看來還真是因為我。那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楚天齊調侃道。
王文祥打了個“哎”聲:“你讓我和小郝去財政局,一共去了四次,財政局經辦人都沒個好臉色,就是一句‘不知道’。後來我去找主管副局長,主管副局長見我倒算客氣,但表示他自己就是個空架子,好多事都是局長直接插手。我去找局長孔嶸,倒是見到了。我自認為還算科級幹部裏的老資格,以為他能給點麵子,結果我一張口,他就跟訓三孫子似的,把我一頓臭訓。我當時火起,真想破口大罵,甚至想給他一拳,來個烏眼青。可是怕給開發區找麻煩,怕給主任添麻煩,我還是忍了。”
“難為你了,老王,他都說什麼了?”楚天齊忍著笑問道。當然他不是幸災樂禍,隻是覺得有些滑稽而已。
“他說……算了,那話沒法聽,不說了。”王文祥氣呼呼的發泄著,“他娘的,就跟上了他女人似的。”
“嗬嗬,你這話也夠恨的。”楚天齊笑著道,“沒準你還真幹那事了。”
“要真幹過的話,我倒不冤枉了。”說到這裏,王文祥話題一轉,“主任,我是不去了,以後還是你自己去吧。”
“我去?我怕個屁,我去。”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楚天齊心裏也沒底,他不知道孔嶸會如何對待自己,隻能是兵來將來,水來土掩了。
……
王文祥出去了。
楚天齊又想起了那個問題,不禁自問:我真要寫保證嗎?他輕輕搖了搖頭:“等等吧,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