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方笑著罵道:“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看來這個醜女人也不安分了。也難怪,四十如虎嘛!”
這次這件事,孔方認為自己之所以如此被動,還是賴自己的那個笨蛋二哥。自己安排妥妥的事,就因為他傻了吧嘰的碰了手機免提,結果給對方留下了證據,才導致了事情的不可控,讓自己變的狼狽不堪。本來自己想把那個景點牢牢抓在自己手中,也照顧他掙點舒服錢,可他連這麼點事都辦不好,說不準這次他的這個差事也得黃了。
“怨誰呢?活該。誰讓你爛泥扶不上牆?狗*娘養的。”剛罵到這,孔方意識到自己把自己也罵了,忙改口道,“剛才不算。”但緊接著又來了一句“狗*娘養的。”
恨了好多人,罵了好多人,孔方認為,自己之所以這次如此狼狽,歸根結底還是賴姓楚的。要不是姓楚的處處與老同誌做對,自己根本不會恨他,也不會針對他。如果不針對他的話,就不會曲意巴結,也就不會恨的這麼深,自然就不會發生昨天的事了。
……
楚天齊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孔方當初在和自己親近的時候,不是單純為了對自己友好,也不是隻為了接近趙書記。而是因為一種心理的扭曲,就等著自己倒黴,就等著落井下石,甚至製自己於死地。
其實,當初自己表現優異,成績不俗,進步也堪稱神速的時候,楚天齊也想到肯定會遭人嫉妒,肯定會有人不服。但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以前沒有任何矛盾糾葛的人,會想著製自己於死地而後快,這“躺槍”未免也太厲害了。就是現在他也沒有想到,孔方僅僅是因為嫉妒,就和自己這個幾乎沒有任何糾葛的人,會如此的勢同水火,欲製自己於死地而後快。
不光楚天齊想不到,恐怕被孔方所罵的這些人都不會想到吧?不會想到自己已經被孔方恨到了如此地步,而被恨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孔方自以為是的判斷,僅僅是主觀的認為全是別人對他不起。
……
玉赤縣旅遊局局長辦公室,楚天齊和夏雪的談話還在繼續。
夏雪歎氣道:“哎,小楚,要說在昨天這件事上,最吃虧的就是我了。本來我隻是做為主管旅遊的人,去陪省裏來的記者,結果糊裏糊塗的就被你們拉下了水,無端的被人恨上了,得罪了同僚。”
“夏局長,你真這麼認為嗎?錯,大錯特錯。你昨天隻要在場,即使什麼都不做,他也會恨你的,說不準你不在場的話,他也會恨到你頭上。”楚天齊肯定的說。
“你說的未免太武斷了吧。”夏雪不同意他的看法,“你這隻是主觀做出的有罪推論。”
楚天齊搖搖頭:“夏局長,我不是要把他往壞裏想,而是他做的事就明擺在那裏,不由得你不信。”說到這裏,楚天齊苦澀一笑,“拿我來說吧,和他沒有任何糾葛,而且以前他還主動和我接觸,還有示好的意思。可是現在怎麼樣呢?昨天從我一到鄉裏,他就故意抻著我,在外麵躲著不見。我自認為惹不起躲的起,直接到了抗戰舊址,可他竟然指使他哥哥,不讓我進去,這不是欺人太甚又是什麼。”
“可能你在不經意間得罪過他吧?”夏雪疑問道。
“不可否認,在他心裏肯定是因為某事,對我懷恨在心。而我昨天晚上幾乎想破了頭,也沒想到什麼地方曾經得罪過他。我隻知道,趙書記調走前後,是他對我由態度極其友好,向態度極端惡劣轉換的分水嶺。”說到這裏,楚天齊肯定的說,“我認為,他是一個極端情緒化的人,或者說他心理已經有些畸形。昨天他大睜兩眼說瞎話,最後還來了一出假裝暈倒的‘苦肉計’,這樣的人做事,能以常理推斷嗎?所以,昨天你隻要出現在現場,肯定會成為他憎恨的人。別說是你,很可能宋玉香也未能幸免。”
“聽你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夏雪有些擔心的說,“那我們都要特別小心了。”
楚天齊點點頭,站了起來:“夏局長,要沒其它事的話,我回去整理、錄入調研手稿了。”
夏雪也點了點頭:“好,你回吧。”
楚天齊起身向外走去,剛到門口,身後傳來夏雪的聲音:“小楚,你那沒有吧。給,看看這個。”
楚天齊返回身,看到夏雪手裏拿著一張報紙,伸手接了過來,一眼看到了上麵特別醒目的三個字:徐大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