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齊又想了一通,也沒能想明白馮俊飛的用意。帶著滿肚子的狐疑,打上了趕往水族軒的出租車。看來水族軒很有名,楚天齊一說去的地點,司機一句都沒多問,直接就把他載到了那裏。
楚天齊付完車費,下了出租車。他一抬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餐館門頭上很有創意的招牌,招牌是一個薄版的玻璃魚缸樣式,裏麵有水還有幾種小型魚類,魚缸外麵刻著三個大字:水族軒。
就在楚天齊正欣賞飯店招牌的時候,周仝從裏麵走了出來,徑直奔向楚天齊。
“看什麼呢?現在才來,誤點了吧?”周仝邊說邊看手表,“哦,踩著點來的,你都擺上大領導的譜了。”
當然不會說因為糾結電話內容出來晚了,楚天齊一笑:“有點事耽誤了,路上又有點堵車,不過還沒誤點。”
“是,沒誤時間,你還很正點。”周仝說到這裏,不知想到了什麼,“咯咯”笑著,走進了餐館。
楚天齊跟在她的後麵走了進去。
這家餐館主營海鮮,一樓中間的地上建了一個大的橢圓形兩層魚缸,裏麵分區放養著多種海鮮物種。一麵靠牆位置也建了魚缸,裏麵同樣放養著小型海鮮物種。另一麵牆上懸掛著燈箱式菜單,有海鮮圖片、單價,還有一些水產品熱菜、涼菜的圖片、單價。
周仝要楚天齊挑選幾種,楚天齊表示自己不會選,還是請周仝代勞,選點實惠的吃。其實這不是他謙虛,也不是客氣,而是他真不會選,平時吃的太少太少了。 周仝說了一句“我也不在行”,但還是由她選了幾種,並點了一瓶半斤裝的白酒。
點菜完畢,二人到了樓上二一八房間。這個房間不大,擺放著正方形餐桌,餐桌的四周共擺了四張椅子。
剛才的菜價,楚天齊看到了,就是不看,他也知道隻要是海鮮就不會太便宜,便說道:“周姐,讓你破費了。”
“不必客氣,反正也不是花我的錢,上次周副局長留下的錢應該是夠了。”周仝笑著說。她口中說的“周副局長”,是指她的叔叔周子凱。
楚天齊笑著道:“你這是吃大戶呀!”
“要不是趕上花他的錢,我才不舍得來這吃呢。這次正好,花他的錢,沾你的光,咱也吃一吃海鮮。”周仝嘻笑著,然後話題一轉,“楚天齊,我一直有一件事想問你,不知你能不能告訴我答案?”
楚天齊說:“說吧,什麼事?我告訴你答案。”接著補充道,“隻要不是太為難。”
周仝說道:“當然不會為難你。”然後,一本正經的說,“你要告訴我,為什麼一開始你看我不順眼?按說我沒有得罪你吧?”
沒想到對方是這個問題,楚天齊略有尷尬,笑了笑:“你太敏感了吧?哪有的事?”
“行了,你也不用掩飾,讓我明白就行。”周仝倒是說的很輕鬆。
楚天齊想了一下,說道:“可能是我對定野市許源縣警察有成見吧。”
正這時,有人敲門,楚天齊停止了說話,周仝說了聲“請進”。
服務員進來了,托著一個大的方形托盤。托盤上有白酒、毛巾、紙巾,還有兩隻清蒸螃蟹和一盤白灼象拔蚌。服務員把這些東西放到桌上,說了聲“請慢用”,就出去了。
“還要喝酒?”楚天齊有些疑惑,“這也太有意境了吧?”
“你想什麼呢?”周仝說道,“海鮮是寒性食物,需要用白酒熱量中和一下,白酒還可以殺掉海鮮上的一些細菌。”
周仝說完,給楚天齊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酒,並把兩隻螃蟹分開,放到兩人麵前的餐盤裏。楚天齊說了聲“謝謝”,然後雙手並舉,開始收拾這隻螃蟹。周仝那裏也開始享用螃蟹的美味。
吃完了螃蟹,周仝向楚天齊舉了舉酒杯。楚天齊端起酒杯,二人碰了一下,喝下了這一小杯白酒。再次倒滿白酒,周仝微笑著看著楚天齊。
楚天齊明白周仝的意思,便說道:“去年春天,我坐班車去定野市的何陽市,在半路上碰到了玩紅藍鉛的人……”
楚天齊向周仝講了去年去何陽時發生的事。他從車上有人玩紅藍鉛開始講起,講了何佼佼幫助受騙老人,自己在關鍵時刻出手相助,被“刀疤”等人約到班車下麵。接著講了何源縣警察出警,警察把自己和“刀疤”等人帶回派出所,先是晾了自己兩個小時,然後又把自己誘騙進審訓室。
在講述被警匪聯手反咬一口時,楚天齊咬牙切齒,罵出了髒話:“他媽*的,他們竟然不知從哪找來一個女人,楞說我在車上對她非禮了。那女人說的有鼻子有眼,而且她還特別善於表演,又是假裝害怕,又是痛哭流涕,讓旁人一聽就跟真的一樣。最後她還把‘刀疤’等人說成見義勇為,說他們是因為製止我的‘齷齪’行為才出手的。那個女的看穿著還算樸素,不過眼角眉梢透著風騷*勁兒,再加上她剛才的一番說辭,肯定不是什麼好鳥,說不準就是做皮肉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