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來。”寧俊琦嬌嗔著,自己拿下了頭上的衣服。
正好楚天齊走到身邊,正好迎上了她的目光。四目相對,楚天齊雙眼溫情脈脈,而寧俊琦卻是滿臉通紅。剛才在黑暗中,突然發生了那件事,而現在卻是在燈光下看著對方,怎能不令寧俊琦嬌羞萬分。
“你想幹什麼?”寧俊琦問了一句讓自己更加害羞的話,馬上又改口道,“趕緊幫我把鞋脫了。”
“好。”楚天齊蹲下*身,輕輕的托起了她的右腳。
現在不比剛才,腳剛崴的時候,腫的不厲害,而現在卻腫成了小饅頭。他輕輕再輕輕的給她脫鞋、脫襪,但她還是忍不住疼出了聲:“哎喲,慢點,慢點。”
“你先躺下,等我一會兒。”楚天齊說著,扶著她的肩頭,把她往後放去。
“你要幹什麼?”寧俊琦警覺的說道,但還是依著他,躺在了枕頭上。
“我能幹什麼?”楚天齊回道,“大姐,你不要想歪了。”
寧俊琦確實想歪了,以為他又想做剛才在山上的事情呢!她頓時心跳不已,又有些責怪他不懂得憐香惜玉:我腳都這樣了,你還先想那事。
經他這樣一說,她知道自己想兩岔去了,但還是嘴硬的回了一句:“是你想歪了。”
“你等我一會。”楚天齊說著,站起身向外走去,走出兩步,又返身把桌上的鑰匙拿在手上,才又走了出去。
……
“咣當”一聲,屋門關上的聲音響起,寧俊琦長出了一口氣。心中暗道:終於回來了,幸好下雨,要不自己可怎麼進這個大院?反正堅決是不能讓他就這樣把自己背回來。那該怎麼辦?自己走,不行,顯然已經走不了了。找女的送自己回來?找郝曉燕?找姚瑩?但似乎又都不妥。
臉上還是滾燙的,寧俊琦拿起床頭櫃上的小鏡子,照了起來。鏡子中的自己粉麵桃腮,眼神渙散,同時自己還有一種想被擁抱的感覺,她的腦中迅即跳出了兩個字:思春。於是,輕聲說道:“不要臉。”這三個字一說出,她的臉更紅了,同時又想起了他有力的臂彎。
寧俊琦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
從早上出去就不太順,先是走泥路,半路還得下去推車,幸虧自己是女孩,才沒用到爛泥坑裏去使勁。好不容易到了甘溝村口,又有大河攔路,隻得趟水過河。等到換鞋時才意識到,自己帶的寶藍色雨靴根本用不上,就鞋的那個低腰,隻要一踏進河裏,鞋裏肯定會立刻灌滿了水,還不如不穿呢!看到那雙“黑大個”,她眼中一亮:有了,就征用它了,讓他自己想辦法。
等她把大雨鞋穿到腳上一試,才發現,肯定不是那麼回事。自己的三十七號腳,放進去根本就碰不到鞋邊,又如何能走路?她心中暗道:這可怎麼辦?咦,旁邊這雙小一些,但自己不能那麼做。大的雨鞋是楚天齊的,小一些的雨鞋肯定是楊大慶的,楊大慶從來都很尊敬自己這人領導,自己可不能做出丟身份的事。但楚天齊就不同了,這樣的事讓他吃癟最合適了。
看到自己放到一邊的灰色帶網孔的運動鞋,她有了主意,急忙拿過來穿上。從車上拿出兩個塑料袋,套在鞋的外麵,防止萬一進水。穿上鞋的腳,再次踩進雨鞋裏,雖然還空的很,但比剛才強多了,最起碼能走路。過河的時候,搖搖晃晃,幸好後來抓*住了他倆的衣服,在他們的牽引下過了河。
到村裏後,本來是要去訪貧問苦,誰曾想卻遇到了那麼個老太太。對方顯然把鄉政府和鄉領導當成了冤大頭,一副坐等政府包攬一切的做派,說出的話氣人又噎人。
出村後,又去了小營村和葦子溝,察看災情、慰問比較順利,最起碼沒有碰到常老太太那樣的人。誰知,跟著就來事了:二一二車在關鍵時刻又掉鏈子了--著不了火。
從和楚天齊踏上小山包開始,就一路不順。路邊的小樹、灌木看上去就怪陰森的,還不時聞到腐臭的味道,更增添了恐怖的氣氛。
果然,一會兒,自己就崴了腳。連撒個尿都會碰到狐狸,自己還誤以為是惡狼,害的自己跪在地上,結果細皮嫩*肉的屁*股和大*腿被他看了個正著。他發慈悲背上了自己,卻偏偏不慎摔倒。
摔倒就摔倒吧,可恨的家夥卻裝死,害得自己說出了“我離不開你,我們還沒處夠”的話。他趁機順杆爬,說出了蓄謀已久的“我喜歡你”,自己就稀裏糊塗的被他索去了初吻。
想到這裏,寧俊琦又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和渴望。她突然想到:可能今天這一切的不順,都是為了促成那件事吧?俗話說,好事多磨嘛!她不禁又想到了那個詞:思春。忍不住罵了一句:“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