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毀滅證據?不要徒勞了,這隻是從複印件上裁下的內容,這樣的備份我們有很多。”金主任得意的說道,“到底交不交待?再給你十分鍾的時間,如果還不說實話,那就隻有請你一起去了。”
想到對方是有備而來,楚天齊已然明白,金主任就是來查自己所謂的“問題”的,無論說或不說,他都會弄出點事的,而且可能還會牽扯到他人。與其這樣,自己幹脆就什麼也不說了,看他能把自己怎樣?楚天齊的強勁也上來了。
“我還是沒有想起來。”楚天齊回答的很幹脆。
金主任被楚天齊給氣笑了,對著牛正國說道:“老牛,看見沒?這就是你們治下的幹部,多麼猖狂,多麼目無法紀。你說,到底該怎麼辦?”
牛正國也被剛才的這些事情給怔住了,看來老金是有備而來,而楚天齊卻是拒不配合,自己還真不好說什麼。雖然以牛正國對楚天齊的了解,覺得楚天齊不應該是收人好處、與人方便的主,但眼前的事情又怎麼解釋?牛正國也對金主任的自以為是、居高臨下甚是不滿。於是沒好氣的說:“是你們辦案,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好好好,老牛回答的真好。”聽得出來,金主任對牛正國的“護短”非常不滿。說到這裏,他看著楚天齊道:“楚天齊,那跟我們走一趟吧。”
楚天齊說了聲“好”,又對著金主任道:“我得去幾天?我需要把工作安排一下。”
“喲嗬,真夠從容的,就好像你沒什麼事似的。至於幾天,這可不好說,估計得一段時間,也可能中途會轉到別處吧,當然了,也許會很快,主要就看你的態度和事情的性質了。”金主任不緊不慢的說道,儼然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工作安排就不需要了吧,還沒有這樣的先例。對了,你可以拿一些換洗的衣服。”
“不必了,我相信自己會很快回來的。”楚天齊針鋒相對。
金主任沒想到這個家夥這麼囂張,都到這個時候了,嘴還這麼硬。他可是不止一次見過,平時氣宇軒昂的領導幹部,到了這種地步會變成怎樣的熊樣?有的痛哭流泣,有的大呼冤枉,有的軟成一癱泥,更有的幹脆就小便失禁。
金主任暗道:今天可真是見到奇葩了。本來他在接到這個任務時,也對這個“市見義勇為先進個人”是不是真有違法,心中沒譜。說不定,舉報上講的手機可能有什麼正當途徑來源,自己也許會空跑一趟。但他既是單位委派,又是受人之托,所以還是下來了。
但從楚天齊現在的表現來看,九成九舉報的事是真的,因為這個人太自大了,都這個時候了,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這樣性格的人,什麼事都能辦出來,收一部手機對於這個小子來說,沒準還真是小事一樁。說不準像這樣的事,隻是他所有的事中很不起眼的一件,看來這次可能是逮著大魚了。
楚天齊以一種灑脫的樣子,在屋裏轉了轉,既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著辦公室裏的物件在說:“你們等著,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他一邊說著,還一邊裝模作樣的看看這個,摸*摸那個。最後,他把旁邊一個帶有照片的相框拿在了手中,用紙巾輕輕擦去了上麵的灰塵,然後很自戀的看了又看。
金主任一直在觀察著楚天齊的每一個動作,生怕他會毀滅什麼“罪證”。現在見楚天齊對著一副照片發呆,於是他一伸手,說道:“我可以看一看嗎?”
楚天齊明白,他是要幹什麼,於是把相框給了他:“檢查吧。看看放心。”
金主任也不理會楚天齊話裏邊的諷刺意味,而是伸手接了過來。他把相框拿在手中,前後左右看了個遍,沒有他想象的塞有存折、現金、貴重物品等物件。這副照片也沒什麼特別,看樣子是楚天齊在領一個什麼獎時拍攝的。
金主任暗暗好笑,他知道楚天齊表麵說的輕鬆自如,其實心裏已經沒底。否則,也不會對著一副代表著榮譽的照片如此欣賞,完全是一副不會再見麵的樣子。
金主任把照片給了楚天齊,說道:“照片你不能帶走,因為上麵有玻璃。”金主任是個多疑的人,他仍然不放心讓他帶著這個相框,生怕裏麵萬一還有什麼玄機。
聽到金主任的話,楚天齊怒聲說道:“你在暗示我會‘畏罪自殺’?那老子還不帶走了。”說完,氣憤的接過相框,找過來一張報紙包上,才又放到桌子上。
“這行了吧。我跟你們走。”說完,楚天齊向外就走,金主任緊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