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楚天齊參與了,而且把這項工作做的很好,讓這件事大獲成功的話,黃敬祖也不會放過他。甚至種植成功之日,就是楚天齊交出部分權力之時。
寧俊齊猜測的沒錯,其實黃敬祖就是這麼想的,現場其他人也猜了個**不離十。黃敬祖並不介意別人猜到自己的想法,他就是要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厲害,就是要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
……
本來黃敬祖的本意,是要把楚天齊徹底踢出即將成立的指揮部。可就在剛才他想到了一個問題:從種種因素考慮,如果沒有楚天齊參與其中,失敗的風險會增大很多,而且萬一失敗,他也是最佳“替罪羊”不二人選,所以他才實施了這個“鈍刀殺人”的方案。
如果楚天齊拒絕的話,那我自己就更有理由收拾這個小子了,對於不講組織原則、不服從工作安排的人,怎麼收拾都不為過。黃敬祖斷定,楚天齊隻能接受自己這個安排,這就好比給楚天齊脖子上套了一個繩子套,而且繩子頭一直在自己手裏抓著,想緊就緊,想鬆就鬆。隻要楚天齊一接受這個安排,那就隻能好好幹,這樣的話又和他本意背道而馳,痛苦可想而知。如果楚天齊敢不好好幹的話,那就不是光痛苦那麼簡單了,恐怕仕途也會一片暗淡了。
連黃敬祖都佩服自己的“神來之筆”了,不光是因為自己的招數“絕”和“恨”,而是佩服自己玩的可是陽謀,赤*裸“殺人不見血”的陽謀。
在黃敬祖眼裏,表情痛苦的楚天齊,已經似一隻洗淨、待宰的“羔羊”了。看著宛若萬箭穿心一樣痛苦的楚天齊,黃敬祖沒有哪怕一絲的憐憫,有的隻是一種近乎變*態的快*感。他暢快的享受著因折磨他人而帶來的身心愉悅。
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楚天齊身上,目光中透出各種複雜的表情,有同情、有憐憫,有心焦,也有幸災樂禍。
……
就在大家的目光關注下,楚天齊緩緩抬起了頭。此時,大家發現楚天齊臉上的表情發生了巨大變化。在他的臉上已經看不到痛苦,看到的隻是一種決絕,下定了決心的決絕。
黃敬祖也發現了楚天齊麵部表情變化,心中不禁一凜:他要幹什麼?果然,隻見楚天齊清咳了兩聲,一副要說話的樣子。
“黃書記,我有幾句話要說,可以嗎?”聲音不高,但很清晰。不過,不是大家以為的楚天齊聲音,而是一個女聲。
發聲位置吸引了所有人目光,大家紛紛看去,表情各異。大家發現,發聲的人是鄉長寧俊琦。
黃敬祖不明白寧俊琦現在還要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難道她要攪局?
楚天齊也驚異:自己正要發言,她為什麼突然發聲了,她要說什麼?和自己要說的是一回事嗎?
“可以,當然可以。”黃敬祖大度的說道。
“那好,我有幾句話要說給在座各位。”寧俊琦說道。說完,停頓了一下,見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自己,就又說道,“前任鄉長離奇落水死亡的事,大家都知道吧?原因大家也清楚吧?”
“撲通……”,仿佛一塊巨石投進眾人心湖。這件事當然知道,而且是大家私下討論較多的話題,隻是大庭廣眾之下卻沒人提及,尤其是當著黃敬祖的麵。
……
原鄉長就是原縣長的秘書,在原縣長被紀委審查之前意外落水。當時人們都覺得事情蹊蹺,但隻是一種懷疑。結果在今年元旦前,有確切消息傳出,原鄉長並非單純意外落水,而是因為牽涉原縣長案子。在讓青牛峪鄉幾個村養豬的項目中,原縣長和原鄉長都上下*其手,吃回扣、得好處,大撈特撈。原縣長為了自保,殘忍的下了手,原鄉長就被意外落水了。
當時,人們聽說了這個消息,頓覺恍然大悟。但同時又有了新的疑問,難道青牛峪鄉就隻有原鄉長參與了嗎?其他人就沒事嗎?尤其是鄉書記能一無所知,或者說是能獨自清白嗎?但這些都是人們心裏的話,從來沒有人敢在黃敬祖的麵前,提起關於原鄉長的事。
……
現場開會的眾人均感到震驚,震驚寧俊琦不但提出來了,而且是在黃書記麵前提出來的。這不是明擺著在向黃書記叫板嗎?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很明顯,就是在替楚天齊出頭。因為,黃書記在變著法的折磨楚天齊,而楚天齊在黃書記的折磨下,正承受著噬心般的痛苦。
她為什麼要替楚天齊出頭,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