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孩雙手遞過來的本和筆,楚天齊尷尬不已,說話都有些結巴:“簽,簽字,簽什麼字?”
“名人、明星都要給粉絲簽字的。”女孩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就是你的粉絲。”
這是哪跟哪啊?楚天齊有點哭笑不得。笑話,英雄更應該低調,我怎能隨便簽字呢?這又不是演員走穴。當然這是楚天齊心裏的玩笑話。
從他本心來說,確實沒拿那件事當回事。隻不過自己當時趕上了,當然自己要比一般人幸運一點,就是自己會武功。否則,別說英雄了,就是給頒個“特級戰鬥英雄稱號”,自己也看不到了。頂多就是為了弘揚正氣,別人費盡千辛萬苦給自己一個申請一個“烈士”稱號罷了。
“給我簽一個嘛!”女孩的聲音含糖度還挺高,這讓楚天齊更加不自在。
“我不能簽。”楚天齊堅定的回答。
“真不能簽?”
“不能簽。”
“至於嗎?”
“反正就是不能簽。”
“不簽拉倒,你以為誰稀罕啊?”
女孩說完,“氣哼哼”的走了。
看到女孩剛才和楚天齊發生“爭執”,好多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楚天齊。有的人麵色還不善,顯然他們沒聽清女孩和楚天齊說什麼,也沒有看到電視的內容。他們大概是認為楚天齊在難為服務人員吧。
……
就在楚天齊和女孩為了簽名僵持著的時候,在沃原市的一幢住宅樓裏,一對男、女正在激烈爭吵著,準確的說是一個男人對著女人大吵著。
“你這個賤貨,又開始哭天抹淚了。”男人的聲音,“不就是見到老相好了嗎?還是從電視上還到的。你發什麼情?人家早把你拋到九宵雲外了。”
“你胡說什麼,我,我是來那個疼的。我早忘了他了。”女人哭泣著道。
“別來這一套,早不哭晚不哭,看到他就哭。你還說把他忘了,那為什麼我一進屋,你就要換台,還不是心裏有鬼?”男人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女人喝斥著。
女人捂著肚子,表情痛苦抽泣著:“我不是怕你多心嗎?你沒讓換台,我不就沒換嗎?”
“裏外都是你的理了,得了便宜又賣乖。”男人越說越來氣,“你要是還想讓他*,就去找他呀。”
“你,你,你無賴,我每個月來那個都會肚子疼的,你知道呀?”女人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
“少他媽轉移話題,你是被老子說到心裏了。你總說每個月疼,以前我還以為是真的,今兒個看來,你他媽就是裝的。這麼長時間了,你也沒給老子懷上個一兒半女,我看你是以前和他騷過勁了吧。”
“你,你,你怎麼能這麼說,咱倆第一次的時候,你沒見到紅嗎?”女人停止哭泣,質問道。
“嗬嗬,說起這事老子就來氣。那天老子喝多了,誰知你拿什麼東西抹上讓老子看的?”男人麵目猙獰的說,“你倆好了四、五年,就那麼本分,鬼才相信,除非他身體不正常,不是男人。”
聽到這裏,女人大吼道:“不許侮辱他。”
“操*媽的,還敢教訓老子了,我看你是活膩歪了。”男人說到這裏,怒不可遏的左手抓起女人頭發,右手狠狠扇在女人臉上,眨眼間女人已經挨了五、六個耳光。女人用手緊緊護著臉頰,身體扭曲著,發出一聲聲刺耳的哀號。
男人發泄一頓後,把她甩向一邊,口中咆哮著:“滾,你給老子滾。”
女人的臉上已經腫*脹不堪,她頭發披散著,摸索著爬到屋門口,艱難的舉起手打開了房門,跌跌撞撞的衝了出去。
男人冷眼旁觀,看到女人出了屋門,他衝上去,對著樓道吼著:“滾,滾遠遠的,永遠別給老子回來。”
……
為了快點兒離開飯館,楚天齊要了一碗米飯,就著菜快速吃完了,還有一壺酒,幹脆也不喝了。他站起身,走向服務台。
“結帳。”楚天齊向女孩說道。
女孩的臉緊繃著,從旁邊拿過筆和紙,用手指著紙上的一處地方,語氣不善的說道:“簽字確認。”
楚天齊一看女孩的樣子,也有點不好意思。總覺得自己虧理似的,可又不能說什麼。於是,大致看了一眼上麵的數字,“刷刷刷”幾下,簽下了自己的大名:楚天齊。
女孩忽然狡黠的一笑,把結帳單拿起來。楚天齊此時赫然發現,自己的字並沒有簽在帳單上,而是簽在了下麵墊著的一個本上。女孩快速收起本子,放到服務台抽屜裏,衝著楚天齊一揚嘴角,那意思像是在說“怎麼樣?還是得給我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