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霏,師傅叫你過去一趟。”那麼美好的一個早上就被這該死的破鑼嗓音給破壞了。我努力地從食物中抬起眼,狠狠地瞪著前麵笑得花枝招展的某人。
好吧,我承認,我這個師兄長得的確不錯,嗓音也是花癡女們欣賞的標準的有磁性。可是,你看看他那名字,若離……搞什麼啊,一個大男人有必要取那麼娘娘腔的名字麼?
正在糾結中,那家夥又好死不死地補了一句:“師傅說,如果你五分鍾之內不出現在他書房,那希望你能自覺的去練習800米。”
什麼?800米?omg,我還年輕,我不要那麼早就和大家說拜拜。。。。。我拎起三明治,轉身就往二樓的師傅書房裏跑,後麵傳來若離欠扁的聲音:“等等我,還有3分鍾,來得及的。。。。。。”
我叫雲霏,是個孤兒。10歲那年被師傅從孤兒院帶出來了。師傅名字叫玨,比我大10歲,他對我和若離很好,教導我們,照顧我們,既像嚴父,又如哥哥。隻是為人冷漠,成日一張撲克臉。我和若離討論了很多次,最終我倆達成共識:如果師傅不是患有麵癱,絕對是帥到人神共憤的地步(雖然他就這樣也很帥。。。帥哥啊,氣質擺這裏。。。哎~)
匆匆忙忙跑進了師傅的書房,他正在看報紙,手裏端了一杯茶。熱氣嫋嫋上升,遮住他的臉,給人一種虛幻的感覺。聽見我來了,他放下報紙,點點頭,示意我坐下。
“霏霏今年到了18歲了吧?”
我茫然的看著他。到了18歲咋啦?有問題麼?我點了點頭,很傻氣地看著他。
“那麼,也該了吧……”
該什麼東西?發生了什麼事情?出現了什麼情況?
“師傅,不可以!”若離氣喘籲籲出現在門口。小樣兒,你給我裝啥呢?10000米跑下來臉不紅氣不喘的人,爬個二樓就喘成那樣?不過,他到底說什麼呢?什麼不可以?突然,一隻手伸到了我麵前,掰開我的嘴,另一隻手迅速將一個白色藥丸塞在我嘴裏。我對著師傅那白淨的手習慣性的咽了咽口水。。。。糟糕,藥。。。我居然把藥咽下去了。。。我迅速陷入黑暗中,朦朧間看到若離焦急的臉龐和師傅悲哀壓抑的眸子。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躺在一個雕花大床上,身下壓著一個年輕女子,丫鬟打扮。
“啊。。。。。啊。。。。。。”我尖叫。我到底在哪裏?玨到底把我弄到了哪裏?
“啊。。。。。啊。。。。。小姐你終於回來了!”那丫頭激動地跑出去找人。
孩子,你剛才還被我壓到了。。。你不疼麼?翻了個身,仰麵躺著,突然發現那個天花板和雕花床上麵的木板都留著一個人形的空。。。。難道。。。。我是從這房子上麵掉下來的?什麼破爛的穿越方式?好歹也要讓我的登場閃亮點麼?某人碎碎念著,頭一歪,又昏睡了過去。
好吧,和所有穿越小說的女豬一樣,我也遇到了我在那個時候的父母,見麵兩眼汪汪焉,細數思念焉。好不容易把那兩位弄走,咱抓著那個被我壓倒的小丫問話,其實也無非抹兩下眼淚,說路上遭搶劫導致失憶雲雲。其實失憶這玩意吧,大家都用過,本人也不想隨波逐流。可是,想來想去隻有靠這招,故出此違心之語。
小丫嚇得臉色慘白,要去找大夫。笑話,讓你找大夫我還不露餡?攔著她,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我討厭大夫,大夫過來我就離開之類的話。老天保佑,這不是咱的真心想法。要離開這裏,估計那街上為爭奪地盤而相互毆打的乞丐裏麵就有我雲某人。當然,那小丫涉世不深,對於我這番話也有所顧忌,所以毫不保留的告訴我現在的狀況。
“小姐,現在是聖朝……”聖朝?丫的,曆史上有這個朝代麼?掰著手指腳趾細數,就是想不起有這麼個朝代。莫非……我架空了?
我捶胸,我頓足,我撓著頭發繞著房間轉。一個架空曆史還不算勁爆,小丫剛才還透露我快要成親了。這就是所謂的禍不單行,炸彈後麵還有炸彈麼?我承認,這炸彈威力真大,一會兒功夫我就遍體鱗傷了。我吃飯,噎著了;我喝水,嗆著了;我睡覺,落枕了……我歪著脖子,可憐巴巴地望著那個小丫:“那個啥,我想出府逛街!”
“不行!小姐,再過幾天您就要進宮當娘娘了。皇上吩咐下來,讓小姐在府裏不要出去。宮裏隨時可能派人來接您。”
什麼?剛來就要嫁人?還要嫁一個boss級人物?饒了我吧~我跑到牆角,鬱悶的蹲著畫圈圈。哎,估計那皇帝肯定七老八十了吧,真是老牛吃嫩草,自己還不覺得丟臉,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