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靈叫來早起的小桃，讓她去打探一下外麵的情況，不一會兒，小桃回來說，大少一早帶陳副官出去了。
\t“那有沒有說昨晚上的事，比如賀連城。”
\t“小姐說的是那個喝醉酒來鬧事的嗎？他們說，二少昨晚將他勸走了。”
\t林靈點點頭，突然覺得很輕鬆，方斯庭和陳副官都出去了，那麼今天可以不在他們的監視之下了。
\t可是她沒有高興得多久，吃完早飯後走出大廳一看，汽車的旁邊站了一個青年軍官，這個人林靈不認識，他恭恭敬敬向林靈行了個禮：“小姐，屬下秦承之，奉大少的命令前來送小姐上學。”
\t嗬嗬，他不在，但是還沒忘記要做這事，林靈有些掃興，暗暗咒罵了一句。
\t方斯渝憔悴地走出來，秦承之也恭敬地行了個禮：“二少早。”
\t方斯渝沒有回應，隻是看著林靈，說：“既然你知道了他的心意，自己拿主意吧。”說完，他從一個傭人的手裏接過自行車，“賀學長昨夜……來找你。”
\t他跨上自行車，單腳踩在地麵上，停留了一會兒，還是騎走了。
\t林靈看著方斯渝的背影，想起以前坐在他的車尾的情景，嘴角微微上翹，隻是，已回不去了。
\t“小姐，請上車吧。”秦承之再一次催促。
\t林靈還是上了車，她從口袋裏摸出了賀連城給的鑰匙，看了許久，直到汽車開出了大鐵門，她才緊緊握了握，重新放回口袋裏。
\t進了教室，坐到座位上，柳姿又遞上一張紙條：“還是那個小孩。”
\t是的，還是賀連城，他約她下午放學相見，帶她去見見房東李太太。
\t林靈小心翼翼收好紙條，她決定對柳姿說一半的實話。
\t“柳姿，我跟你說個事。”
\t“什麼事？”
\t林靈便將她要搬出方公館一事說與柳姿聽，“其實這個寫紙條給我的是二少的學長，叫賀連城。你也知道的，大少和杜小姐是一對的，我要是再住在方公館裏，裏麵的誤會就更多了，所以才請賀學長幫忙找住的地方。”
\t柳姿很善解人意，點點頭：“也是，之前你就說過這是誤會，可是，你搬出了方公館，那你的生活來源呢？”
\t“在鄉下時，吳媽給別人縫縫補補，存了一些錢，雖然不多，但是之後住進了方公館，也沒有什麼支出。”
\t“能有多少啊？小靈，搬出來了可就很辛苦了，而且你們三主仆三張口要吃飯，能應付得了嗎？”
\t“且行且看吧，我也可以出去工作，勤工儉學。”
\t柳姿雖然出生於富裕人家，但自從讀了女子學校，接受了新思想的教育，她不想讀完書後就嫁人，對於女子外出工作充滿了好奇和期待，聽到林靈這話，有些小興奮：“出去工作？能做些什麼呢？”
\t林靈咬著筆頭，想了一下，說道：“不是有很多商店嗎？可以去做店員，還可以寫點文章發表，或者我可以……”她突然喜道：“對啦，我可以設計些圖飾花紋，讓吳媽作刺繡，專門賣給那些太太們。”
\t兩人開心一笑，林靈笑道：“你可要做我的第一個客戶呀。”
\t柳姿笑道：“你的畫我是見過的，很好看，那我先訂一條手帕。”
\t“好的，你真是我的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