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天，按學校規定回校，除了看考試成績，學生也會觀看學校劇團的演出。
\t林靈的外國語課考果然得了個大雞蛋。
\t分數是在學校的公布欄裏張貼出來的，她那耀眼的大雞蛋自是引來了很多人的圍觀，特別是馮欣那一幫人，看得喜笑顏開，卻不敢明麵嘲笑，便開始指桑罵槐，說得極其尖酸刻薄。
\t“我怎麼看到了一個零蛋了，真是出類拔萃與眾不同呀。”
\t“考這個分數的人呀估計也是天上有地下無，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t“不是一般人，那就是不是人了。”她們在那邊嘻嘻哈哈說笑著，挖苦著。
\t這就是她的同班同學，林靈不由歎了口氣，搖搖頭對柳姿說：“你看，總算讓她們抓住了小辮子。”
\t柳姿淡淡笑道：“由她們說去，也不見得她們有多好。你真的要回鄉下過年嗎？”
\t“唔。”林靈點點頭，“大少說要回去，我也沒辦法，總不能逆了他的意。”
\t她已將柳姿看作是死黨，早把自己在鄉下的事情一一說了。
\t“你不怕大夫人又為難你，不讓你回城嗎？不如，你去跟大少說不回去了，過年有我陪你，也不會太寂寞。”柳姿說這話倒是真心的，當林靈將以往的事情告訴她時，她竟然為林靈的遭遇掉了眼淚，這讓林靈很感動。
\t“倒不怕，大少答應我了，不會讓方家的人打擾，吳媽的根始終是在鄉下，這次回去，她心裏也高興。”
\t“有你這樣好的主子，也真沒得說了，可是就委屈你了。”
\t“沒什麼委屈不委屈的，她們高興我就高興。”
\t兩人說著話，一同走回教室，半路卻碰到了周婷。
\t“林靈，放學後你有時間嗎？我有話想和你說說。”周婷這次說得客氣，似乎換了個人。
\t自己好像和她沒什麼好說的吧，這可有點不太正常了。
\t“好啊。”但她還是答應了。
\t看劇團的演出過程，林靈也沒發現周婷的神情有什麼變化，看得很認真，有時也會對表演到滑稽的時候會心一笑。
\t她要跟自己和好還是要自己幫她約方斯渝呢？林靈充分發揮想象力，找了很多個理由來解釋周婷接下來要和自己說什麼。
\t當林靈和周婷要一同走的時候，柳姿不放心林靈，想著周婷不是一向針對林靈嗎？哪會一下子變得和林靈示好呢，便也要一起去，卻被周婷拒絕了：“我有些事情和林靈一個人說，你來了，倒不方便了。”
\t柳姿隻好向林靈告別，可她的心裏總覺的不踏實，有點失魂落魄。
\t剛走出一段路，迎麵開來一輛汽車，在她身邊停下，車窗搖下，坐在裏麵的陳副官探頭出來問道：“這位同學，請問你是女校的學生嗎？學校放學了？”
\t陳副官麵善，平日裏都是笑意滿滿的表情，對此，柳姿對他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笑道：“是啊，放學了。”
\t陳副官有些失望，正要吩咐司機開車，柳姿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對他說道：“請問，你是方公館的嗎？”
\t“是啊。”
\t“我是林靈的同班同學，叫柳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