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
丹尼屏住呼吸,深藍的眼珠裏充滿殺意。他巨大的拳頭毫不留情的砸下去,卻沒有擊中目標的實質感覺;他想回身卻無法動彈——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的狩用他自己的軍刀抵住他的腰部要害。
“下次動手前先搞清差距。”
狩一甩手軍刀貼著丹尼的臉定入他身後的牆壁上,丹尼仍然不敢動彈,因為一股強烈的殺氣緊鎖住他;殺手正在附近的某處!
“對了,丹;”狩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人的靈魂非常清口美味,尤其是兒童更是其中極品。”
“可惡!!”
“叔叔,你怎麼了?”
小男孩站在病房門口疑惑的看著弓張箭弩的兩人。
“這回也算在你的預支工資裏。”
小狩擺擺手,不顧由錯愕到驚喜的丹尼在那裏上演‘父子相逢’喜極而泣。
“小姐,您今天似乎心情很好。”樹上的殺手好奇的探問。
“是呀!哈哈,丹尼又被我擺了一道,”狩坐在樹上高興的踢著腿。
“真少見,您從來都冷冰冰的樣子。”
“有嗎?不會啊,我經常都笑得很開心。”
“您平常笑的越開心,越是冷的凍死人,之後就會出現倒黴鬼。”殺手的臉上浮起難得的笑意,“這一次您異常的溫柔呢。”
“哈,那是因為在那個孩子眼中,死神就是這樣的啊!少見吧?大多數人眼裏的小狩都是沒有感情的怪物,而他卻覺得我溫柔。”
“為什麼拒絕?”
“因為——失去靈魂我將失去所有。爸爸媽媽為我花了好多錢,每天忙碌辛勞;叔叔也天天來看望我,鼓勵我——聽說叔叔最討厭醫院了。(“沒錯。我就是奇怪他在醫院待這麼久才來的。”——狩)如果為治好眼睛讓大家傷心,我情願不要。”
“你真的不要?”
“恩。”
“不後悔?”
“不會。謝謝你,你真是個溫柔的大姐姐。”
“那麼,我們打勾勾,要快樂喔!”
小狩微笑的伸出手指,她想起曾經有人作出同樣的選擇,一個極度渴望光明願意犧牲所有卻害怕愛她的人傷心而拒絕契約,叫做海倫的女孩。
“約好了……”
她最終沒有後悔,直到度過人生最後一刻依然樂觀的麵對,那個同樣認為死神溫柔的女孩。
殺手沒有說話默默的立在小狩的身旁。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的溫柔,但卻不知是什麼傷她如此之深,情願讓別人恐懼敬畏也不肯放開她的心。他唯一能做的是陪著他可憐的小姐,直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