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盯著這人看了一陣,瘦高青年的皮膚幹枯得簡直像是一塊塊樹皮,甚至有些地方的皮膚快要自動剝落下來。
他從未見過受到這麼嚴重輻射的人。
“那不是石頭,是玉!”主持比賽的大伯用手指了指瘦高青年的腦袋笑道,“好了開始吧。”
一塊畫著靶子的巨大木板被抬了過來。
所有人輪流站在這條線後麵向著距離5米遠的木板投擲飛刀,隻有一次機會,前5名晉級下一輪。
“按順序來,二狗子,你先來!”大伯將眾人安排站成了一排,秦二因為站在最後,被排在了最後一名。
隻見這叫做二狗子的黑壯青年從腰間掏出一把滿是缺口的短刀,握住刀柄,紮下馬步,右腿忽的向前一步,腰也瞬間扭動,握刀的手順勢甩出。
短刀像一發炮彈一般直直撞向靶子中央。
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後,裁判開口:“9環。”
“真是可惜,唉,就差這麼一點點,本來能有10環。”二狗子顯得有些無奈,一直在搖頭。
“二狗,你這9環也肯定能晉級,怕什麼?”人群中有人叫道。
“這把刀太重了,這一把,平衡很不好。”秦二沒去看正在比賽的眾人,隻是站在一棵枯萎的大樹麵前挑選著刀。
這些短刀都是從那些死了的荒野流氓身上拿來的,長短樣式都各不相同,而且做工也都是極其粗糙,看的秦二直搖頭。
“喂,小子,輪到你了!”瘦高青年推了推秦二,“就剩下你一人了,如果不能拿到8環以上,你就要被淘汰了,哈哈。”
秦二沒有理會瘦高青年譏諷的表情,徑直來到靶前,他看了看,最終選了一把中等大小的輕薄小刀,用右手捏輕輕捏住刀尖。
“哈哈,快看這小子,居然抓著刀刃打算扔飛刀,真是太好笑了。”人群吵雜了起來。
“小子,你是沒用過飛刀吧,隻有把飛刀直直得甩出去,才能算是飛刀,你這樣難道打算把刀飛到自己頭上去?”
隻見秦二隨手一揮,短刀旋轉著飛了出去,在空中畫出一道並不明顯的拋物線,然後咚的一聲插在了木板上,聽聲音插得很淺。
“九環。”
秦二苦笑一下,走上去將刀拔了出來。
“喂,你這個鄉巴佬,看看你的飛刀,就這力道,能殺死什麼?能切斷手指粗的蚯蚓嗎?”
周圍的人紛紛開始起哄。
“你們,不會旋飛?”秦二奇怪的看著眾人。
瘦高青年瞪大了眼睛,“你是說像你這樣把刀當成撲克牌飛出去?這樣完全使不上勁,而且也無法保證每一次都是刀刃能夠準確的對準目標。”
“練。”
“不過你這樣一點力道都沒有,能夠有什麼用?也許你能切下蚊子的翅膀?”又有人笑著大聲說。
秦二苦笑,不是他不想發力,隻是這幾把短刀都是劣質不堪,如果發力,就一定會影響準頭,比賽隻要求了準度,並沒有要求力度。
“是嗎,你們這些隻會躲在島上照看你們那可憐的窩瓜的膽小鬼,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膽量跑到島外麵去麵對那些輻射怪物還有變種人。”秦二盯著剛才出聲的人嘲諷道。
一聽這話,許多湖鎮的青年都熱血上湧,一下子就把秦二圍在了人群裏麵。
“你這個瘦猴子,說什麼呢!”黑壯青年二狗用胸脯猛地一頂秦二,推得他向後退了好幾步。
秦二盯著二狗,眼眶都要瞪得裂開,“你,殺過幾頭野豬?”
“2頭!我還活捉過幾頭大角羊。”二狗自豪道。
“是嗎”秦二笑了笑,“我殺的人都比你殺的野豬多。”
二狗一時語塞,邊上一個看起來有些機靈的圍觀少年突然拉了拉二狗的衣角,用著有些顫抖的聲音說道“我見過他,大橋鎮的,每次都來我哥哥的店裏交換東西,他們都叫他鬣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