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張將軍客氣的叫了一聲:“車馬已經備好,請大人入座。”
孟星河打量了一眼張將軍,四十多歲,一臉的絡腮胡子顯得比較粗獷,頗有幾分山大王的匪氣,也難怪,在川蜀一帶自古多山匪,一個帶兵打仗的將軍也免不了見了如同羅刹。
路上沒有耽擱,幾日功夫孟星河等人就來到巴蜀的州府。那是位於劍南道上較大的一個省城。張將軍的府邸就在那裏,在這裏,孟星河等人可以稍作整頓補充一些物資然後快馬趕去江都。
“孟大人。記得到長安後替下官在聖上麵前多多美言幾句。”在府邸前恭送孟星河等人離開,張將軍徹底鬆了口氣,這伺候人的事兒還真不是他一個打仗的人做的事情。
“好說好說,張將軍後會有期,嶺南那麵還需要你照看著,等聖上的聖旨一道,張將軍就等著升遷吧。”
孟星河拱手告別。
“告辭了!”說話間,他已經騎著馬掠出去老遠。
一路規程,雖說連日的奔波是一件累人的事情,可想到馬上就要回江都見家裏的人了,孟星河的心裏就說不出的興奮。
對於江都,孟星河恐怕閉著眼睛都能想起它的摸樣,遠遠看見那高大的城牆,以及來往進出城門的商客。這便是江都城啊?一切都是那麵熟悉,空氣中有種家的味道,不知道凝兒是否在城牆上望著我歸來呢?
歎了一聲,孟星河立刻縱馬跑去直奔城門,他身後,數十人也漸漸尾隨而來,規模倒像是貴族出遊那般壯闊。
目光盯著那高高的城牆。孟星河迫不接待的想進城而去。
然而,就在他剛剛踏入城門前時,離他不過幾丈遠的地方,冷冷的響起某個聲音。
順著聲音望過去,隻能看見那城牆旁邊,一個披著灰色大氅,頭戴金色氈帽的女子矗立在那裏。氈帽壓的很低遮住了說話那人的那張臉,雖看不清麵容,但聽聲音因該是個女子。
“姑娘是在叫我?”孟星河跳下馬來,眼光盯著遠處那個女子,見她一身打扮和中原女子不同,頗有幾分胡人男子的風格。“瞧姑娘的樣子,不像是江南之人?不知道,我們可曾見過?在下急著回家,若是沒有要事,那就先行告辭了。”
“哼。”那女子冷哼了一聲,從氈帽中透出來的寒光一閃而逝,然後牽著身邊那匹高大健壯的馬往江都城中邊走邊道:“我在此等了你三日,再過三日你要是不來,那我便會一個人回塞外了。”
好家夥,居然是汗血寶馬?瞧見那女子的馬居然和家中的汗血寶馬一樣。孟星河心裏一驚:“在下並未認識姑娘。也不知你等我所謂何事?”
那女子並沒回答孟星河的疑問,而是留下一句話邊縱身輕巧躍上馬背。
“三日之後,江都城外的長亭相見。”
容不得孟星河拒絕,那女子便絕跡而去,從相見到現在,她留給孟星河隻有神秘。但直覺告訴他,這個女子不簡單。
這個時候,後麵的隊伍也跟上來了。
“她是誰?”杜小姐似乎看見了那個離去的影子。“你怎麼認識胡人女子?”
“看著我做什麼,我怎麼知道她是誰?”孟星河為自己辯白,他連邊關都沒去過,那裏認識什麼胡人女子。
“不認識就好。”杜小姐善意叮囑道:“直覺告訴我,她是個很危險的女人。雖然胡人女子都有佩刀的習慣,但她腰間的刀似乎隻有胡人的王族才能擁有。”
“呃?王族?”孟星河心裏閃過一絲判斷:莫不成是猥瑣老頭派來的?聽說邊關的戰事不是那麼順利,甚至進展不打,這個時候,猥老頭派親信來大唐到底所謂何事?
管他的,先回家看眾位娘子去。心中閃過這絲念頭,孟星河直接不去想那些傷腦筋的事。他現在已經巴不得躺在家裏的床上,好好補回這一路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