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杜小姐在心裏大聲尖叫起來。覺得不解氣,把手攤開。
“幹什麼?”孟星河多次一問,估計這小妞是想要錢。
“給我診金。”杜小姐絲毫沒有淑女的樣子,簡直比妓院裏麵討價還價的妓女還粗魯。
“得,我怕了你了。”孟星河在身上摸索了半天,隻有幾兩碎銀子:“你愛要不要。不要拉倒。”
能從一毛不拔的鐵公雞身上拔掉半身毛,杜小姐已經覺得很欣慰了。她收下孟星河銀子。仍舊覺得不夠,繼續躺著手,道:“我還要。”
“你幹脆去搶得了。”孟星河那裏還容許這丫頭胡鬧沒好氣道。
“我就是要搶。”杜小姐毫不示弱的站在孟星河麵前,抬起下巴望著他。
高出她一大截的孟星河忽然一臉痞子模樣,笑道:“你要什麼?難道要人?我可是賣身不賣藝的。”
“呸呸呸。”杜小姐深知孟星河一旦流性起來她根本就占不到便宜,立刻搶先一步,道:“我要你唱剛才那首歌,我覺得挺新鮮的。你將它完完全全唱完,讓我聽一遍。”
那首歌可是眾娘子的專屬歌曲,比讓我失了身還難受。
“得了。我唱。”孟星河甘願示弱。他理了理嗓子,怕等會兒發音不全 影響唱歌。
杜小姐仔細傾聽孟星河那首什麼月亮代表我的心,做出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在等待。
孟大人打開五音不全的嗓子。鬼哭狼嚎般唱了起來。
“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歌詞二流,聲音三流,搭配起來就是不入流。
“呸。”杜小姐全然沒有半點欣賞歌曲的心情:“流氓。”她跺了跺腳,轉身就飛快的跑開。唱的什麼歌,比先前的難聽死了。
“哎,這麼牛|逼的歌都不懂得欣賞。”孟星河砸了砸嘴巴。轉身回房。他完全相信,這首老鼠愛大米其直白的程度完全可以和《詩經》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想比。
孟星河進了屋去,他不知道該怎麼向呂小姐說。繞到她身前,頓了頓聲音,然後雙手按住她肩膀,醞釀了很久,才一字一句,似乎都很艱難的吐出。
“凝兒。你知道嗎,我要當爹了,你也要當娘了。嘻嘻。開心死老子了”孟星河說了句渾話來表示現在的欣喜。
呂小姐一本正經的聽她將話說話。讓孟星河奇怪乃是,她居然沒有半點興奮。隻是得意洋洋的望著孟大人。孟大人立刻感覺不妙,難道,這兩個丫頭合夥欺騙老子。
很有可能。孟星河心裏暗歎失算,他聰明一世,居然在某些事情上糊塗透頂了。
看見孟星河吃癟,呂小姐嘻嘻笑了起來:“剛才杜姐姐替我把脈,問我一些問題的時候,她就告訴我了,隻是我告訴她想試一試相公是否真心愛我。我們這才演一出戲騙了相公,不過,事實證明,相公你是愛我的。我好幸福啊。”呂小姐歡快的說著,臉上洋溢著初為人母的慈愛。
原來是我錯怪杜百科了。女人還真是天生就會演戲的動物。
“好凝兒,現在你已經有身孕了,再也不要像以前那般大大咧咧,為了你肚子裏的寶寶著想,從明天起,我就讓施雨老婆陪在你身邊,免得你出什麼差錯,直到把我兒子生下來為止。”孟星河婆婆媽媽的叮囑,當爹的心情還真是讓男人變得多話。
呂小姐當然知道肚子裏的寶寶是最大的事,點頭答應了孟星河的意見。
孟星河一刻也等不及,拉著,不,是抱著她,去找另一個房間裏的薛施雨。
敲門進去,薛施雨和夢蝶二人都在。孟星河這個當爹的人見了自己的老婆,自然是興奮的恨不得把呂凝有身孕的消息告訴她們。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兩個女子一左一口來到呂小姐身邊。
“瞧你這人,不知道有寶寶的人是不可以抱的嗎。”
“走開,礙手礙腳。”
薛施雨和夢蝶二人一文一武吆喝著孟星河。
“嗯。”孟大人感覺到自己在家庭中的位置被自己未出生的兒子取代了。心裏老大不願。“喂,我才是你們相公,你們有沒有搞錯?”
二女同時白眼:“娘親說的,從現在起,你在這個家已經不重要了。”
我暈。一直為這個家勞心勞力的孟大人感到一陣莫名的辛酸。
我找我的惜若去。以後你們休想從我這裏拿走任何寶貴的東西。孟星河狠狠的瞪了眼眾女,一溜煙的功夫就溜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