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高蘇該殺,那我覺得現在站在這裏的將軍,更應該被千刀萬剮。他本受聖上恩典,如今卻做起那忘恩負義的事,如果將軍所說凡是世上不忠不孝不義的人都該殺,那小女子還請將軍把你自己也殺了,才能樹立威信。”聲音從孟星河後麵方向傳來,立刻把眾人的眼光吸引了過去。同時那些人心裏都在想著,在如今這個節骨眼上,是誰不要命敢得罪眼前的將軍。
“將軍已經被你們殺了。”孟星河同樣不甘示弱道。他知道,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敢說他不是的除了那個心性高傲的杜萱,世上找不到第二個人。
被太平教士兵用繩子捆綁著帶上來的杜軍師已經來到孟星河身後,兩人隔著不過三五步的距離,但卻比萬裏之遙還遠。當她聽過孟星河的回答後,一時語塞,隻是冷哼了聲,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是啊。當初壺口城下,他已經死了。”杜萱在心裏掙紮想著。孟星河其實算不上不忠不孝不義,他至少還是個有血有情的男人。
至始至終沒有轉過頭來的孟星河也不願多話,隻是說了句“將此人押進來”便邁著步子往縣衙走去。他同時在心裏罵著,薛仁貴這個小鬼肯定是故意將杜萱綁上繩子的,其目的,怕是想讓自己給她解下來。難道她會因為自己這樣做就能感謝自己麼?結果隻有一句話,不可能。如此收買人心的勾當太幼稚了。
進縣衙沒過多久,待在特意安排的房中,孟星河終於坐不住了。“將唐軍的軍師押進來,本將軍有話要問。”他淡淡說了句話。畢竟綁了那丫頭如此久,好歹是個女兒身,就算他是敵軍軍師也不該如此對待傳出去有損太平軍的軍容。
“恩。遵命。”薛仁貴沉著聲音偷笑道,有板有樣將杜小姐押進了孟星河房間。“姐夫,犯人已經給你帶到。這個唐軍的軍師太倔強了,我們在外審問了她許久,也沒問出些對我們有利的事。”
“好啦。沒你的事出去吧。”孟星河隻差沒一腳踹在這個小兔崽子身上。心裏同時罵道多事。可當薛仁貴關上房門的時候,孟星河又恨不得把這兔崽子拉回來。不然房中隻有他和杜萱兩人氣氛似乎不太融洽。
呼,孟星河長吸一口氣:“是誰把你綁起來的。來,我幫你解開吧。”孟星河走過去替杜萱解開身上的繩子。
杜小姐愣愣不說話。當孟星河的手碰到她身體的時候,她刻意避開一些。明顯是不吃孟星河這套。
想要收買人心,沒門,綁上去容易,解開就困難了。杜小姐在心裏怨恨道。
孟將軍大為苦惱。這小妞,還撅著性子。
“別動。”孟星河那會是任由一個女人左右自己。他一把抓住杜小姐的細腰,嘴裏惡狠狠道:“你要是敢動一下。小心等會兒我手抖撕爛你衣服可怨不得我。”媽\的。這繩子是誰綁的,擺明是坑老子嘛,解都解不開。花了些力氣也解不開綁在杜小姐身上繩子的孟星河狠狠罵了句。
還真是怪了,以前孟星河威脅杜萱的時候,這丫頭總是不會服氣反抗是常有的事,今天卻被孟星河三兩句話就把她震住,孟星河當然不會自戀的以為自己王八之氣四射嚇住了她。
這不,他抬頭一看,瞧著那丫頭精致的笑臉。
“哭了。?”孟星河頓時慌了神。立刻不再動作。“別哭。我不解開行吧。”孟星河深有同感,女人就是麻煩,遇上杜丫頭如此強勢的女人更麻煩。
“嗚。。”聲音不大,但卻讓心心疼。“我爹娘從來就沒打過我一下。你卻拿繩子綁我。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