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洛神咯咯一笑:“相傳太平教中每隔一個甲子就會出現一個新聖君。自我師父起,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甲子,無字天書上自然會指引我們找到新聖君。”
孟星河更加不能理解了:“無字天書上不是沒有我的名字嗎,你們怎麼找得到?”
“哎,小弟弟啊,你真是孤陋寡聞。想我太平教自從建教以來,教下門人,都是曆朝曆代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對星宿占卜,醫學病理,文章學問,機械暗器,隻要你能想到的,我教下門人都是個中梟楚,袁道長掐指一算,就知道新聖君在哪裏。我們如何不知。小弟弟,以後,你要是掌管我太平教後,自然就會知道太平教的博大精深,你慢慢學吧,姐姐我學了三十年,才了解一點駐顏術的皮毛,你既是新聖君,以後的成就,定是不可限量。等以後,你找到我師父,從他手裏接過太平教的聖王令,你就是太平教主,教中所有的東西,你都會明白。”
孟星河從沒想過自己會是太平教的聖君。既然這是天命,他也不想改變。他現在的任務就是把太湖邊上的唐軍打回老家去,這樣才他有資格和砝碼和李世民談判。
“先別說這些。現在是怎麼把駐紮在太湖邊上的唐軍打回去,就算要舉事,也要等拿下一個大城後,再高舉義旗。況且,現今的大唐四海升平,又有誰給你一起謀事?”孟星河終有所顧慮,現在不是隋末民不聊生的年代,李世民把國家治理的如此之好,要想推翻他的統治,堪比登天還難。
“書生就是書生,就知道舞文弄墨。哪裏關心天下大勢。”姐姐嬌嗔孟星河一聲,道:“你是不知道吧,自我太平教起事之日起,位居西北的突厥,嶺南一帶殘存的隋朝門閥,以及我太平教從東起事,大唐已經是三麵受敵。他縱是強大, 也分身無術。你難道沒看見,李世民此次為什麼隻派了朝廷年輕後輩南下剿滅我們。那是因為,秦叔寶、李靖,等人要對付邊關的突厥,所以不敢輕易離開長安。”
孟星河恍然大悟:“難怪。雲姨要去南疆。她是大隋公主,自然能夠說動嶺南一帶的隋朝門閥興兵反唐,但是突厥如此強大的國家,他們又怎麼能和我們合作?”
“咯咯。這還是靠小弟弟你呐。當初我派使者去突厥和他們商討大事。突厥的汗王都不曾回話。倒是前幾日,突厥聽聞小弟弟你被唐朝的人炮轟壺口之下,竟然差人秘密送來合作的文書,信上所寫,竟是要為小弟弟你報仇。你說,這是不是你的功勞?”姐姐今天完全解開的孟星河心中所有的疑惑。連突厥人都參加進來,大唐三麵受敵,就算想不敗都困難。
孟星河知道,突厥同意合作,也許是換他當初放過猥瑣老頭一馬。“既是這樣。那我便沒什麼問題了。”孟星河想好了,如今正是他造勢的時候,他現在首要目標就是趕走唐軍,拿下江都,然後和長安的李世民隔江而對,那時候,他孟星河的命運,再也不像以前,被人算計著走,李唐如此,太平教也是如此,孟星河在心裏默默想著,從此我命由我不由天,誰也別想牽著他走。
施洛神從她先前做的位置上站起來:“從現在開始,你便是我太平教的新聖君。教中的一切大小事務,都由你一個人決定,我也累了二十年,是該找個地方好好休息,訪遍名山大川,尋找我師父的蹤跡。孟星河,魔門,我就交到你手裏了。”施洛神將一方帥印交到孟星河手裏,幽幽,道:“我已差人去長安將你娘親和眾位娘子救了出來。她們現在在回太湖的路上,現在的你,全無後顧之憂,我太平教待你如何,你自然知道,我將太平教交到你手中,也不怕你給敗光。你好自為之。”
孟星河聽後,問道:“是不是夢蝶?”
“嗯。”施洛神緊咬紅唇,道:“以後,你可要好生對待我那癡情的徒兒。”她將話說完,覺得還不夠,加上一句:“還有我的雲姨妹妹。你要是欺負了她們二人,我定不會饒你。”
孟星河默默點頭,猛然抬起頭來:“洛神姐姐。你也別走吧。”
施洛神心裏激蕩一下:“給我一個理由?”
孟星河想了想,道:“因為我們是一家人。既然夢蝶,雲姨,紅豆,都在這裏,你要是走了,她們也活得不開心。何不留下來,我陪你一起找你的師父,也能照顧你。”
施洛神臉上一陣燥熱,她雖是外號大魔女,但卻是個愛情上的白癡,自她懂事開始,就沒有聽見男人對她說過這話。她當下偏過頭去,掩飾自己臉上的羞意,輕聲道:“念你還算一片真心,我就留下來,替你打理一些事情。等你哪天能完全接管我太平教的事務後,我仍舊會離開。”
“好,依你便是。”孟星河笑了起來。其實洛神姐姐溫柔起來,也是一個要人命的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