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洛神點頭,眼神中帶著無盡的思戀,道:“是我師父他老人家的絕筆。當年太平教和李唐以東都為界南北對峙,倘若不是這封絕筆信,如今的江山早就是我太平教徒來執掌,何給那李家的小兒撿了便宜。”施洛神哼了一聲,她恨李家的人,更恨為李家賣命的官,孟星河說好不好,說歹不歹,終究是個朝廷命官,施洛神大有一巴掌就把他拍死的想法。
孟星河早就做好了防禦的準備。不解道:“既然聖王隻留了這麼一封信給姐姐,那為何又會造成太平教分裂成玉仙坊和魔門呢?”趁這個時間,孟星河已經拆開第二封信。
施洛神不怪孟星河不明白其中的真相,道:“那是因為,當年雨湘妃那小賤人也收到一封師父他老人家親筆所寫的絕筆信,和我得到的信上所寫截然相反,信上隻寫順應天命,棄教人散。我看過那封信,字跡像師父所寫不錯,但兩封信所寫的意思截然相反,那必定是李唐假手於人杜撰的,而且雨湘妃的身世和李唐的人頗有淵源,本尊憑什麼將太平教的基業拱手送人。後來果不其然,那賤人帶著太平教一些平時就不忠心的家夥名義上是順應師父的旨意投靠李唐,實際是想瓦解我太平教一脈,李家苦心經營多年,最後終究讓他僥幸得勝。我太平教自二十年前東都一役之後,留下來的教眾死傷無數,殘餘下來的人,在李唐一統天下之後,都全部歸隱,等待著師父信上所寫,李唐江山三代之後,由我太平教一舉推翻,現在已經是第二代了,還有一代,大事就可以成了。”
已經隱忍了幾十年的施洛神不在乎多等今年,她焦急的是,當年自己的師父一聲不響留下一封信,從此音信全無,她現在最迫切的就是想知道這幾十年師父他究竟藏在哪裏。隻要找到當年的聖王,依照預言,從整消沉了近二十年的太平教,定能完成二十年前一統天下的夙願。
此時的孟星河已經將第二封信看完。是用草書所寫,寥寥幾筆,雖隻有一段話,但孟星河對草書字體算不上精通,也就看不出上麵究竟寫的什麼。孟星河故此一問,道:“這第二封信,寫的什麼?圈圈叉叉的,我讀不懂你們太平教的術語。”
施洛神連看都沒看一眼孟星河手中的信,道:“是一年前,我收到的一封信,估計雨湘妃也收到同樣的信。不然就憑你一個桃源縣城吃喝嫖賭五毒齊全的敗家子,怎麼能讓魔門和玉仙坊同時對你青睞?”
“難道這上麵寫的是關於我的?”孟星河不信的將那封信橫看豎看也看不出上麵寫著自己的名字。施洛神不怪他見識短,太平教有許多事情孟星河都不知道,若不是因為有這封信的緣故,她也不會對一個遠在江都的無名書生感興趣,至於信上所寫,她隻能讓孟星河知道是關於他的,但並不想告訴究竟寫的什麼。
施洛神收起孟星河手中的兩封信。起身,道:“告訴你那麼多隻想讓你知道。你從我魔門帶走那麼多東西,我隻想要你辦成一件事,替我打探聖王的消息。若是查出什麼蛛絲馬跡,魔門裏麵的東西,你想要什麼盡管拿走。”
孟星河很想問一句,是否連姐姐也可以帶走。但他終究是忍住不說,心知肚明知道眼前施洛神想說什麼,指不定雲姨已經向她坦白了,所以今晚她才會毫不隱瞞給孟星河提出最後一個條件。
孟星河欲語還休。在門前送別施洛神。
出門的時候。施洛神突然僵住身子,回轉頭來,看見一臉平靜的孟星河站在門邊。然後她頗為認真的說一句。道:“惜若妹妹讓我轉告你。等會兒她會過來,讓你好好等她。”施洛神眼神奇怪的盯著孟星河,輕輕惦著步子便走出了門去。留下一臉驚愕的孟星河站在那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很久他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奸|情暴露了,孟星河非但沒有失落,反而興衝衝的跑去把床鋪好,準備迎接等會兒雲姨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