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的廂房在東廂,這裏是上賓住的地方。雖然孟星河隻在此住一宿,但白大人早就命令將這裏打掃幹淨。
將所有的事情都安頓下來,人員的住宿也由白大人府上的師爺安排妥當。午飯後的休息時間,住在東廂的孟星河閑著無事,就去西麵找自己幾個兄弟決定去東倉縣上閑逛。
孟星河去的時候,正好恰逢柴少和王龜年兩人準備帶著羅峰和薛仁貴出去尋樂子。幾人一拍即合,換上微服,全都從縣衙出去,到外麵的大街上逛逛。
出了縣衙。師爺見朝廷派來的大人要微服出巡,心道他是否出去暗防民請呢。
心思一轉,師爺立刻道:“幾位大人這是要出去?那下官派一支隊伍跟隨,以免出了什麼差錯。”
“有勞師爺。我等暫時不需要。”孟星河淡淡說道,師爺哪敢不從,立刻告了萬福,走進縣衙,但卻是向白大人稟告去了。
依柴少的話講,以前來往長安和江都的時候,在東倉縣落過幾次腳,自然熟悉縣上有什麼地方比較適合他們前去走訪民情。
對,就是走訪民情。孟星河吩咐,此次出去,一不可擾民,二不可作歹、三不可鬥毆。隻當做一群來往江浙的商人,路過東倉縣借宿,至於該做什麼,五人中恐怕除了兩個十五六歲的跟屁蟲,其餘三人都是熟得不能再熟。
出來尋歡作樂,無論在那個縣都是一樣。用柴少的話講,老規矩,先吃喝,再玩樂。不過中午他們才在縣衙吃過一頓豐盛的午餐,吃喝直接略過,直奔玩樂的主題。
“三弟,說到玩,在這東倉縣還有那麼處地方。上次我去長安辦事的時候,也在此歇息一晚,姑娘們還算不錯,不過恐怕對不了你的胃口,不知道王兄對這方麵是否講究,否則就沒什麼興趣。”對逛青樓窯子之事,柴少就是個最熱衷的愛好者,他也算來往南北的生意人,什麼都不將就,隻要有個還看的過去能睡在身邊的女人就行。
王龜年這個斯文禽獸道:“對竊玉偷香、尋花問柳之事,我同柴兄一樣,不講究,隻要有個順眼的女人就行。”
孟星河橫豎看了眼二人。沒看出來,他們還遇見知己了啊。
“羅峰、薛仁貴,你二人不會也想和你柴哥、王哥去看看。想結束自己的童子身?”
一群大老爺們去逛窯子,就不用帶兩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一起去帶壞他們吧。否則家裏的施雨老婆要是知道我把他弟弟也給汙染了,那還不哭著鬧著對我施行家法。
兩個童子一陣臉紅。他們本想隨著大眾,硬著膽子說“去”結果被孟星河三言兩語給澆滅了心中的火焰。低頭,道:“不。不去。”
孟星河拍了拍兩個童子的肩膀:“不去也好,陪我四下走走。那地方,我也不常去。準備戒了。”
聞話,柴少投去一個鄙視的眼神:“王兄,三弟不去,我和你去。鳳棲樓的姑娘,別的不行,口活兒比較好,抱你滿意。”
“真的?那兄弟我義不容辭當去。”王龜年也放開了性子,此事沒什麼難以啟齒的,完全是出於需要。
孟星河一陣肉疼,這個柴少,又來誘惑他,真是投其所好,必有所成啊.孟星河砰然心動了。不過,他也得把羅峰和薛仁貴兩人罵回縣衙,才能放心的過去,不然心裏不踏實。所以他暗自記下了柴少故意說的地名,等會兒是一定要過去的。
就在東倉縣街頭和柴少告別。孟星河領著兩個小將去別處閑逛。
“孟大。你說我們三個大老爺們,一不買胭脂水粉、二不買綾羅綢緞,三不陪女子上街,沒事跑東倉縣大街四處閑逛做什麼。沒個樂趣,還不如回縣衙睡大覺。”
走了小段路,羅峰有些幽怨道。其實剛才他就該和柴哥一起去窯子,至少那裏看到的比這裏要刺激多了。
孟星河賞了他一個爆栗:“沒事你就不能學老薛啊。你看人家沒什麼抱怨,就你天天花多,想去窯子結束童子之身是吧,要不我成全你,晚上給你叫兩個姑娘伺候你沐浴更衣。”
“好呀。”羅峰高興的跳了起來。“正好,我娘要給我張羅娶媳婦。反正我也不怕那事。”
“嗨,還沒看出來你小子人小鬼大啊。”孟星河罵了一句。“要去,你自己去。我和薛仁貴就不陪你了。我看這裏,你叫得動那個。”
“好咧!”羅峰高興的跳了起來:“老薛,我們走。孟大不去。”
薛仁貴點頭。孟星河直接氣死。
感情這兩小子早就有預謀啊。完了、完了,又是兩個大好青年,被老子帶壞了,回去免不了受眾位娘子一頓白眼,蒼天可鑒,老子實屬冤枉啊。他們是無師自通的。怪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