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姨一聽這話就來氣,半夜跑到一個女子房前談心,也隻有孟星河這廝說的如此正義。好像在他眼裏,這種有損女子名節的事情根本就不當回事兒。“想說什麼,明天白天說,我倦了,要歇息了。”
抬頭望天,孟星河有種挫敗感。連雲姨也不收留自己,難道今晚必須去睡書房?早知如此,當初買房的時候,就應該選廂房多一點那種,免得等眾位老婆入住之後,才發現自己的房間已經被占,以後要是被誰拒之門外,連個睡覺的地方也沒有。
一番勞苦,終究是無功而返。孟星河沉默片刻,準備返回書房。也正是在這個時候,身後的房門打開了。已經去掉臉上麵紗,穿著一件鵝黃色長裙的雲姨,站在門邊,柳眉輕輕蹙起,淡淡道:“進來吧!就知道你隻有在最後的時候才會想到我。”
石破天驚的一句話,讓前一刻還沮喪的孟星河立刻恢複了精神。看著眼前那個容貌氣質都是絕佳的惜若,孟星河隻差沒將她攔腰抱起,以示此刻的感動。
“惜若簡直太有愛了,我真想抱著你親一口!”孟星河訕訕笑道,已經溜進雲姨的房間。直接躺在裏麵那張充滿誘人香味的床上,大有賴著不起來的意思。
麵對孟星河的無賴,雲姨搖頭表示無奈。她將房門關上,又披了一件衣服在自己身上。才關心道:“是不是今晚進不了她們的房,才想到來我這裏借宿?”
知道瞞不了聰明絕頂的雲姨,孟星河沒覺得被眾老婆趕出來是件丟人的事,反而一本正經道:“人在江湖漂,拈花惹草,總要付出代價的。像我如此優秀的男人,說沒有人崇拜,那是一種悲哀。哎,誰能明白我那外表風流不羈,內心巋然不動的定力啊。”
就跟天橋下那些說大英雄大人物故事的說書先生一樣,天有多大,牛就吹多大,如果不夠再加上華麗的修飾,目的就是要讓聽眾無限崇拜。
雲姨懶得同孟星河浪費唇舌。任由他說的天花亂墜。雲姨竟然安靜的坐在房中一個蒲團上,閉著眼睛打坐修煉道:“別鬧,要睡就安靜睡覺!”沒等孟星河耍嘴皮子,青燈一滅,房中頓時陷入黑暗。
如此伸手不見五指的房中,孟星河一個人躺在偌大的床上,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許久之後終於忍不住道:“雲姨,上床來吧。久坐在地上,對身體不好,特別是女人,陰氣重會不舒服的。”他沒說會得某些婦科病症,隻是心中微微發酸,自己占了雲姨的床,倒把她逼到地上去打坐修煉去了,試想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如何見得這種事情,傳出去都丟人啊!
“睡吧!每晚我都要打坐三個時辰,等會兒我會去睡的。”雲姨的聲音很淡,似乎是從鼻子中發出來的。孟星河雖然看不見她現在的樣子,但心裏卻想到此刻打坐的雲姨恐怕是最美麗的時候。
什麼都不管了,必須要把雲姨騙到床上來。孟星河突然沉著聲音,頗有幾分頑皮道:“可是。我睡不著怎麼辦。你上床吧,我們一起談談心,講講故事,很純潔那種。”
雲姨一下子怒了。本來就已經打坐入定的他,被孟星河如此一鬧,心裏頓時亂如麻團。“你要是再不閉嘴,等會兒我就用金針替你封住睡穴,到時候你就是想睡也怨不得我。”
孟星河渾然不怕道:“你封吧,那我就一直陪你聊到天亮。”
聽他這話,雲姨就像被人突然抽走力氣。“說吧。究竟怎樣你才能安靜。”這個男人,怎麼跟孩子差不多,都那麼大的人,還要自己來哄。真怕了他了。
孟星河毫不掩飾道:“我要惜若上床來,不再下麵打坐修煉就行。”
他話才落下,忽聞枕邊一絲幽香,雲姨已經輕輕睡在他身邊,幽幽道。“這樣行了吧。”
“行。行了!”孟星河高興的差點就想伸手把雲姨抱住,不過他知道此事急不得,倘若惹惱了雲姨,非但要被踹下床不說,甚至以後都沒有如此好的機會和她同床共枕了。
“那好,給我講故事吧!我知道,你身上還有許許多多別人不知道的故事。”雲姨輕輕一歎。她在傾耳聽著。就像一隻安靜的金孔雀。
孟星河轉過身子,和雲姨四目相對。黑暗中雖然隻能看見那精美臉蛋的輪廓,但聞著那股獨特的幽香。深深沉醉其中孟星河。一刻也不想醒來。更別說講故事了。
聽著雲姨那均勻的呼吸聲,孟星河大膽的抓住雲姨那慌亂的小手。十指緊緊相扣,很自然而然笑道:“睡吧!今晚有我,不用擔心午夜夢回醒來時找不到可以談心說話的人。願執子之手與你睡到天明,便是今晚我講的最好故事。”
一語盡。孟星河悄然閉上眼睛,但他能感覺到手中所執之人此刻萬千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