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的叫了一聲孟星河的名字。小莎白眼睛突然有些紅紅的。她努力笑著,不讓孟星河發現有什麼異樣。但孟星河早就聽慣了小莎白那些大膽而肉麻的情話,隻當她是熱情過後的溫存,想說出心裏想說的話而已。他並沒有在意,或者當時沒有在意,不過在幾天後孟星河才覺得他今天早晨他真的是白癡到了極點。
兩人出了客棧,在外麵吃了早點,將小莎白送回國子監理學館的時候。小莎白一如既往的和孟星河做了個吻別的動作。這讓旁邊文史館中偶爾路過的唐朝書生都膛目結舌。
這仁兄,果真豔福不淺,連理學館中外國番邦女子也能勾|引下水,手段不是一般的高明,除了佩服就是佩服。
而孟星河此刻的心情並非很高興,直到看見小莎白轉身離去的那一刻,他才莫名其妙的一陣傷春悲秋,甚至覺得他和小莎白之間,根本就沒有說過那些纏纏綿綿的話,關係就和鳳鳴軒的金風、玉露兩姐妹一樣,沒有太多愛的語言,但自從相遇的那刻開始,彼此間在一起,的確能夠很開心的說說笑笑,好像親密無間的樣子。和自己對薛施雨、呂凝、夢蝶、雲姨,她們四人的感情異曲同工但又有所不同,難道這就是男人心中喜歡和愛的區別?
草,不知不覺,老子怎麼變成了喜歡研究男女情愛的人了。喜歡和愛有區別嗎,隻要兩情相悅,還管他是愛還是喜歡,隻要在一起能過的高興,就是現在追求的,其他都是不切實際的空話。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已經死過一次的孟星河,比誰都清楚這個道理,所以很快就釋然,不去想那些以後的事,也沒有任何負罪感。
他很輕鬆的走回自己廂房。推門一看,桌上依舊擺著紅豆稀飯還有熱騰騰的包子。雲姨顯然已經吃過,此刻坐在椅子上拿著書看的入神。孟星河進門的時候她瞄了一眼,並沒有過問他也不歸宿是何原因。
如此女人,當真惹人憐愛。
孟星河一聲不吭坐下來將桌上的早餐全部吃完,就算他在外麵吃過,但似乎吃慣了雲姨做的早餐的他顯然很挑食。風卷殘雲解決桌上所有食物,拍著飽飽的肚子轉身去自己房間準備睡個回籠覺補一補精神。
他依舊什麼話都沒說,因為每次去外麵留宿回來,他對雲姨都不用太多語言解釋。
然而,今天卻有點異常。
就在孟星河準備推開房門進去的時候。一直保持優雅姿勢看書的雲姨。似有心似無意,輕聲哼哼,道:“你自己好自為知。我不吭聲,並不代表,我不會管你,任你出去荒|淫無度。”
孟星河在門邊愣了一下。然後笑著推門進去,就像個偷拿東西被發現的孩子,怯怯道:“有勞娘子!小生下次再也不敢了。我這就進去閉門思過。”
“。。。。。。”
雲姨頓時氣結。這廝太無恥了。但她又找不到話來反駁,情急之下,完全沒有先前的優雅,有些小媳婦般彪悍的將手中的書本砸向那還未合上的房門。不過,眼疾手快的孟星河早就關上門阻擋了飛來的異物。
原來,美麗的仙子,一旦被引入凡塵之後,竟是如此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