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看了眼魏老頭,心裏暗道,你還不是瘦骨嶙峋,就沒看出身體裏有多大的爆發力量。不過,匈奴人驍勇善戰這點孟星河還是相信的,說他們是馬背上的民族也不是誇張。他從書上看到。每個匈奴小孩從出生開始就有一匹小馬駒,外帶一把弓箭,等男子長到十五六歲的時候,已經是個出色的騎手和射手,從這點來講,漢人的確比不上匈奴人。
孟星河不為馴服不了青驄馬找原因。所以,魏老頭規定他一天之類就要馴服青驄馬的任務,孟星河十天後都沒有完成。但魏老頭沒有指責他,反而每過一天,魏老頭對孟星河的眼神就有所不同。因為,魏老頭從孟星河身上,看到了別人沒有的一種東西,而這種東西正是魏老頭需要的。
“哦,對了魏老頭,你的匈奴名叫什麼?”這時候,孟星河膽子大了起來,直呼其名。他覺得這個魏老頭雖然脾氣古怪,但隻要對他胃口,兩人之間,還是可以無所不談的。
魏老頭瞪了他一眼,雖然沒有正式收孟星河為徒弟,但遇見一個這樣的弟子,誰當師父都覺得是種可悲。
“鐵木。魏索!”魏老頭沒好氣道。
“猥瑣?”孟星河瞪大眼睛,真是人如其名,魏老頭的確長的夠猥瑣的,一臉粗獷的絡腮胡渣,一對細小如鼠的眼睛,總是眯起一條線。身材矮小的他,整個人穿一件破衣棉襖,的確有些寒磣。不過配的上他猥瑣的名字。
“好名字!”孟星河笑道。
魏老頭踹了他一腳,道:“去給馬廄那些馬匹添牧草!再把馬廄給我打掃一遍,馬糞和草料殘渣都全部倒掉。否則,以後老子就不教你馭馬之術。”從不愛說話的猥瑣老頭,居然罵了一句粗話,真是奇跡。
孟星河拍了幾下屁股,魏老頭那一腳根本就沒什麼力量,看得出,以後他和魏老頭的關係恐怕要有所改變。至於誰是老師,誰是徒弟,看今天這個情況,沒必要分的那麼詳細。
他屁顛屁顛在馬廄前處理那些已經處理了十多天的事情。處理完之後,又跑回了魏老頭身邊。魏老頭對著他道:“你知道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教你小子學習馭馬之術?”
“我靠。你問我,我問誰啊。”孟星河說了一句粗話,在猥瑣老頭麵前,他總算找到了可以說話的知音,這個匈奴漢子在國子監十幾年很少說話,和孟星河沒廝混幾天,就和他攪合在一起。匈奴人向來不拘禮節,所以對孟星河那套不尊師重道不看重。
魏老頭哈哈笑了起來,不知道是表揚還是貶低,說道:“就看中你小子身上這股桀驁。真有我們匈奴人的種。對了,你小子不會也是匈奴人吧。”
“我日!”孟星河衝猥瑣老頭比了根中指。讓猥瑣老頭不明白他做的動作是什麼。孟星河幾乎是鄙視道:“老子是堂堂正正的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