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越想越頭疼,誰不犯點常識性錯誤,何況老子還是掠食性的雄性猛獸。孟星河自我安慰著,很快就走到國子監門前。趁這個時間斷,孟星河先跑到校場馬廄替老頭把那些馬匹照顧好,又是一番勞動之後,孟星河來到老頭的草棚,往裏麵一看,還是沒有人,也不知這幾天老頭跑哪裏去了,把馬匹丟給自己照料,他莫不成去別處風流快活去了?
心中難免痛罵幾句。尋著小道,孟星河慢慢走回自己廂房。
國子監中,早晨出來晨讀的學生不少。科考在即,更是隨處可見勤學苦讀的學子坐在那些路邊石凳上,對著一本本翻爛的書籍振振有詞。讓孟星河這個昨夜還出去尋歡作樂的人,如同被人抽了幾鞭子,渾身灼熱生疼。
巴不得回廂房的路越長越好的孟星河,終於在轉角之後看見了那一夜不見,如今已經打開的房門。
他走了進去。看見了正在用早餐的雲姨。
桌上擺放的仍舊是孟星河最喜歡的紅豆稀飯和熱騰騰的肉饅頭。雲姨隻顧自己吃著,沒有過問孟星河昨夜的事情。這樣反而讓孟星河落得輕鬆,替自己舀了一碗稀飯,就開始瘋狂的啃食饅頭。
看他餓狼搶食的吃相,雲姨眉頭微皺。“你昨夜幹什麼去了?怎麼餓的如此厲害?”
“幹什麼?”孟星河狠狠咬了一口饅頭:“天寒地凍,你嚐試著去外麵露宿一宿,看肚子餓不餓?”
雲姨立刻不說話。
孟星河也沒有責怪她的意思。昨夜體力消耗太大,將桌上所有食物一掃而空,然後拍著肚子坐在門前的太師椅上,閉眼養神,悠閑的哼著某些古怪的小曲兒。
雲姨瞧了一眼今天有些古怪的孟星河。拿著牙刷,經過多日的使用,她已經養成了早晨洗漱的習慣。走到門外的花壇上,幽雅的進行口腔清潔,杜夫子拿著一個竹條編織的箱子從遠處走了過來。
“咦,雲姑娘,你手中拿的是什麼?”好奇心讓夫子仔細觀察雲姨手中拿的牙刷,一臉疑惑的猜想這又是何物?
“牙刷?”雲姨按照孟星河的回答解釋道:“是孟星河製作的。改天叫他也為你削一把出來,很好用的。”
聽說是孟星河製作,杜小姐暗地裏呸了一聲,沒想到這廝還有這些小聰明。她直徑來到孟星河身前,看他躺在椅子上懶洋洋的沒什麼活力。杜小姐用腳踢了他幾下,孟星河翻著白眼道:“幹什麼,吃了火藥了?”
“起來!”杜小姐將手中的箱子扔到孟星河懷中:“你還有閑心在這裏養神?”
孟星河不解:“我天天有閑心。怎麼,今天夫子不教書麼?”
杜小姐偏過頭去:“懶得理你。我問你,校場馬廄中魏爺爺的馬兒最近是不是你在照料?”
“是啊!”孟星河早晨才去喂過。馬兒都是精神百倍,難道現在全部倒下了?
杜小姐恨鐵不成鋼道:“那你還在這裏坐著。難道你不知道,就在剛才,馬廄中那些馬兒就像發了瘋一般已經死了很多了嗎?”
“什麼?馬死了?”孟星河“嗖”的一下站起來。差點沒把杜小姐的手扯斷,追問道:“你怎麼不早說。我靠。我的過去看看。”
如同聽聞家中失火,孟星河風一般衝了出去。杜小姐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聽說馬廄出事了,就火速往這裏跑來,沒想到這廝不但連句謝謝都沒有,剛才還恨恨的捏了自己一下,現在都還火熱生疼。她跺了跺腳,罵了一聲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