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相信有前世姻緣的孟星河,這一次不得不承認,世間的事就是那麼玄乎。有些女人,你看她一眼百眼,甚至是一輩子,都不會有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有些女人,哪怕是驚鴻一瞥,你不但能記下她的樣子,甚至連氣質容貌都不會忘記,而且總會朝朝暮暮去想那算不算緣分,或許便就是姻緣天注定。
孟星河有些憨厚的看著那個女人朝自己走了過來,並在自己畫攤前輕輕坐下。望著孟星河那張對天下女人都是魔障的臉,好奇道:“先生也畫畫?”
“小打小鬧。”孟星河輕輕點頭。本來他一直以為這女人是那個神秘而白癡的仙子姐姐,因為兩人身上的香味都是那種淡淡的茶花香。但孟星河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仙子姐姐,因為兩人的眼睛不像。仙子姐姐是是那種與世無爭的淡然,而眼前的女人不是,但兩人有相同的地方,就是那眼睛生的比很多女子要美,如同杏核,中間鑲嵌著一刻黑色璀璨的珍珠。
“先生會畫牡丹嗎?我不會,所以想請先生代小女子畫一幅。”出乎意料,一個傾國傾城,讓周圍那些也不是庸脂俗粉的千金小姐心生嫉妒的女人,居然很大方的說出這麼一句直白的話來,不過,她卻因為這句話,頓時變得迷人不少。因為,女子無才便是德,特別像如此一個讓人垂涎三尺的女子,更讓無數男人恨不得養在深閨當作金絲雀,用來金屋藏嬌。
“我隻畫美人圖。如果小姐想畫一幅,三兩銀子,在下立刻開筆作畫。”此刻,孟星河恢複了先前的波瀾,變得平靜不少。他仔細觀察眼前這位讓人無可挑剔的女子,淡眉之下,那精致的五官,一切都是那麼美的恰到好處,簡直就是一個典型的東方美女的代表,難怪剛才有無數的男人向她投去不善的目光,如果孟星河不是經過戰火的洗禮,加上家中也有數位美嬌妻,同樣和那群不禮貌的牲口那樣,迷倒在這位衣著並不華麗,但卻是天下無雙的女人麵前。
對天下無雙。用這個詞,孟星河不覺得唐突。眼前的女子,的確可以算是天下無雙。但孟星河還沒有淪落到,見著美女就卑躬屈膝的地步。
“大膽!竟敢對軍師無禮。”一個漢子,在孟星河說隻畫美人圖的時候竄出來。濃眉大眼,身材魁梧,比孟星河都要高出一截。憤怒的他,差點揮出拳頭把孟星河的畫攤砸個稀巴爛,還好被他稱作軍師的女子攔住,道:“程德,不許無禮。”
程德退後一步,低下頭去默不作聲。
那女子依舊很平常道:“那好,先生既然喜歡畫美人圖,那今天小女子就請先生代筆畫一幅。”
孟星河開始鋪紙作畫。準備開始動筆。那女子卻伸出手攔住了他,笑道:“這裏做畫可不好,先生裏麵請。”
孟星河拿起自己畫畫的工具,隻要是美人圖,他都畫,這是雲姨的交代。
隨著女子穿過相國寺大門。裏麵依舊是煙霧環繞。這裏孟星河熟悉,來過幾次,所以大致方位還比較清楚。他跟著那女子漸漸向裏麵走去,來到一個花園門前,孟星河總覺得自己以前來過這裏,可想不起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他一個大老爺們,也不怕擔心什麼,想也沒想就走了進去。
滿院子全部是盛開的牡丹,還有幾個模樣乖巧的女子,正在為那些花朵護理。那女子來到院中牡丹盛開最豔的一個亭子中,淡淡笑道:“先生現在可以畫了。”
至始至終,那女子都沒有說過讓孟星河畫牡丹,但現在女子就坐在那牡丹盛開的園中,孟星河想不以牡丹作為襯托為背景都很難。暗道這個女子真是精明無比,不動聲色,就解決了自己的難題,看來也是個不能憑臉蛋來判斷的人物,絕對的危險。
“怎麼,先生難道不畫嗎?”那女子見孟星河有些遲疑,突然笑起來問道,禍國殃民。
“畫。”孟星河提筆,照著眼前女人的樣子,認真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