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敢低估商人,有的你好受。對付這種人,柴少的處理方式一貫都是把他推向深淵,一輩子都爬不起身來,不然他的眼睛永遠都是長在頭頂上,看不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著姚曲池屈膝跪在了地上,柴少才陰冷的笑了一聲,帶著十足的紈絝之氣,跟上了孟星河的步伐。
剛才在明月樓可是耍足了威風。特別是孟星河故意裝弱,讓姚曲池在即將看見希望到來的時候,被狠狠教訓了一次,簡直是爽到了極點。說來也奇怪,自從三弟回家養病數月之後,不但整個人變聰明了,連收拾人的本事也見長不少。誰和三弟作對,那簡直就是在找死,這已經成為柴少心中不變的定律。
“二哥,想什麼呢,那麼猥瑣?”孟星河笑著偏過頭來,見柴少思緒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臉上淫|蕩之氣四射。就知道這個二哥心裏想的不是好事,孟星河似開玩笑那樣,在他腰上揍了一拳,以表提醒。
被人打斷思緒,柴少才擦掉嘴邊快流出來的口水,道:“三弟啊,說實話,自從出了桃源,二哥我的日子就沒有一天舒服過。在外麵闖蕩的日子也不短了,大大小小的青樓、窯子,無論是高檔的還是低賤的,幾乎都去逛過,和那些名妓優伶廝混的日子也不再少數。但最後還是覺得我們桃源的春香樓比較舒服。真是懷念我們哥兩以前在哪裏的歲月啊。”柴少搖了搖頭,神情有些沮喪道:“等以後賺足了銀子,三弟你也功名在身。我們哥兩再回桃源的時候,一定要把整個春香樓盤下來,好好玩他個三五七天如何。”
提到桃源的春香樓,那還真是一個值得懷念的地方。不止是柴少留念,就算是孟星河,他都會時常想到哪裏。和柴少那可是一起扛過刀、嫖過娼、出生入死多次的好兄弟,兩人立刻氣味相投到一起,不用說的很明白,直接一個眼神過去,彼此的訊息都琢磨的一清二楚。再回桃源的時候,春香樓,他們是去定了。
鄧掌櫃雖然沒聽見他們二人說話,不過憑借多年闖蕩江湖察言觀色的能力,也知道這二人心中想的是絕不是正經的事。他立刻找了個借口向二人道別,說是準備回天香堂看鋪子。江葉楓因為來到東都,正好可以到鄧掌櫃的天香堂再購買一批胭脂水粉回長安,也不打算跟在柴孟二人身後,隨著鄧老板一同走了。
“都是老狐狸。不過,隻要不在背後壞事就行。”見二人離開,柴少很直白的對孟星河說了一句。憑他作為商人的直覺看二人,那是絕對不會偏差到哪裏去。
孟星河隻是笑了笑道:“刀劍同樣會傷人,但若是牢牢握在你的手中,還不是任由自己擺布?”冷冷說了一句,孟星河繼而道:“對了,江都的一切都還好吧?呂家,龍幫,還有胭脂店?”
孟星河接連問了三個問題,柴少逐一回答道:“呂大人可是官運恒通,三弟不用擔心。不過呂小姐嘛!”
“凝兒她怎麼了?難道有事?”麵對柴少的賣關子,孟星河恨不得踹他一腳。人在他鄉,自然特別關心家裏的一切。難免急切許多。
柴少忍不住笑道:“三弟沒有忘記你說的那個蘆薈培植基地吧?原本我是交給龍幫的兄弟下去打理,哪知道呂小姐居然為了三弟你,勢必要培育出最好的蘆薈,親自來到培育基地,不分晝夜的勞作,現在連呂府都很少回去,直接在培育基地搭了個草棚。讓龍幫的所有兄弟看在眼裏,心裏都打心眼裏佩服三弟你的魅力無人能及啊。”
柴少目帶崇拜的說著,孟星河卻一把推開了他。“這個傻婆娘。真是在玩命啊。差點讓老子感動的想回江都了。”孟星河心理麵甜蜜笑著,獨自往前麵走去道:“二哥,你回去就和凝兒說,讓她給我回呂府老實呆著,這是夫命。”
孟星河說的很斷然。柴少卻暗自苦惱。呂小姐的脾氣,隻怕隻有這個三弟才能鎮住,其他人想都別想,隻會被她用手中的小鏟痛打一番。柴少搖頭苦歎,一個呂小姐已經夠痛苦了,隻是自己這裏還有一個更加頭疼的人等著向孟星河報告。他無奈的將手伸進衣襟,拿出一封褶皺的信封出來,道:“三弟,先別走。這裏還有一個女人等著你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