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做什麼去了,先前騎馬怎麼那麼快?”見孟星河笑著走來,趙浩然打趣問道。旁邊的雲姨卻是不屑道:“他還能做什麼呢,準是去做壞事。”
這樣你都看的見?孟星河笑了起來,知道雲姨是在猜測,他渾不在意道:“沒什麼。剛才被黃蜂蟄了一下。對了,國子監在哪裏,我們先去報到吧。”
既然來了長安,還是正事要緊。早日參加科考,早點回桃源,家中的親人隻怕都在日夜期盼了吧。孟星河閉著眼,歎息一聲,獨自往前麵走去。
“孟大哥。你等等。”羅峰跟了上來。在孟星河身邊小聲問道:“昨夜。蓉蓉姐和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我跟她說,給你批幾天假,讓你早點回家。”孟星河笑道。
羅峰一聽回家二字,臉色立刻大變道:“孟,孟大哥。你好狠。。我要是回家,我娘準要罵死我,而且出來闖蕩江湖的機會恐怕很少。你真的舍得?”
被羅峰不明不白罵了一句。孟星河心裏不爽道:“回家有什麼不好?我要是能回家,你就是要我命都行。”這小子,還給我弄些煽情的話,聽著就惡心,孟星河補充道:“我有什麼舍不舍得?腿長在你身上,你要跑,你娘還能攔住你嗎?”
羅峰有些絕望,看樣子想讓孟星河挽留他是沒希望了。他想了想,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找到救星那樣道:“回家也行,不過先說好了。到時候我要孟大哥陪我一起回家,對付我娘,就交給你了。”
咳咳。孟星河差點憋氣。羅峰這小子,說話就是沒經過思考。眾目睽睽之下,你就不能含蓄點。孟星河鎮定道:“算了,我讓薛仁貴和你一起去。這種事情,由我出麵,恐怕不妥。”
看他樣子,那裏是不妥,分明是偷偷歡喜。真不知夢蝶怎麼會看上這麼個無賴,雲姨替她鳴不平,道:“孟星河。你不是要去國子監嗎?”
對,我是去讀書的。孟星河回神過來。邁著堅實的步子往前麵走去。
一會兒功夫,幾人就來到國子監門前。這國子監,可是大唐第一學府。無論是規模,還是學風,都是大唐最好的代表,十分宏偉氣派。裏麵的三千學子,可以說,是大唐最優秀的代表。而且與其他地方的學府不同區別在於,這國子監開設的課程,除了基本的詩書禮儀之外,還有騎馬,射箭,軍事,算學,天文,地理,等多方麵的課程,隻是在科考之風盛行的年代,這些科目都沒有受到重視,也沒有歸納成形,所以能學習這些偏科的學子幾乎沒有。
上麵這些認識,都是在沒來長安之前從趙浩然哪裏打聽得來的。對於這種重文輕理的做法,孟星河如同被捅了幾刀那樣心疼。隻是現在的社會風氣是參加科舉考試,他又有何辦法呢。
進了國子監的大門,沿著一條古樸的青磚路慢慢向裏麵走去。走了沒多久,就看見四個衣著怪異的女子,正圍在一起,說著生澀的古漢語,吵得麵紅耳赤。
“伊。。賀。。芳。子。你畫的根本就。。就不是大唐國家地圖。。怎,,怎麼像一塊,我。我們西方的奶酪。”
說話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眼睛淡藍,皮膚白皙,頭發黃而發亮的女子。那女子掩著紅潤的朱唇,嘲笑一位身材較為矮小的黑發少女。談笑間,頗具異族風情。一對大而挺拔的雙峰,顫顫巍巍,絕非大唐女子能比。肥美的臀瓣,努力上翹,構成長長的玲瓏曲線,配上那高挑的身材,站在四個女子中,就像鶴立雞群,吸引了周圍無數從外地趕往長安國子監報名的學子。
孟星河眼睛一亮,我靠,英吉利的小洋妞?看樣子,大唐朝的外交很廣嘛,居然能看見英吉利的小妞出現在國子監中。等等,好像不止英吉利的女人,那旁邊那個叫美島芳子的女子,身上穿的衣服怎麼像日本某些藝術片裏複古的裝扮?還有那個穿著黑色紗裙的女子,那高挺的鼻梁,黑溜溜的雙眸,細長濃重的雙眉,全身上下總有種無法說出的美,嚴重刺激著人的眼球。
孟星河亮麗的眼睛在三個女子身上走了一圈,最後把目光留著一個站得離三個女子較遠的女子身上,那女子約莫二十出頭,穿著一件粉色寬大的長袍。水靈的皮膚,就像牛奶般雪白,瓊鼻秀挺、眼眸如星。俏佳的臉旁,就像天然生成的白玉沒有半點瑕疵,長長的紅色絲帶係在腰間,含眼低眉似在思考。
“伊莉莎白,那你畫的呢?一個又大又圓的饅頭,還嘲笑我,真是胸大腦袋笨的女人。”那個叫伊賀芳子的女子,漢語說的比較流利,罵起人來,讓伊莉莎白都沒聽清楚,她就說完了。
“好了,你們二人整天就知道鬥嘴。夫子交代的事,今天要是完不成,今晚誰也不能出去閑逛。”黑裙女子似乎在提醒二人做功課的重要性,然後望著那個皮膚水靈的女子道:“金水靈。。你平常不是最愛聽夫子的課嗎?畫出來沒有?”
“沒有,我什麼都沒畫。”金水靈情急說道,很快就把手中握著的宣紙藏在後背,道:“你們都別望著我呀。我真的畫不出來。”
金水靈的表情有些苦惱。伊莉莎白見她有東西藏在背後,嘿嘿笑了一聲道:“金水靈,你身後藏了什麼,怎麼不拿出來看?”她話才說完,旁邊的伊賀芳子和那個黑裙女子已經左右拉住了她的玉臂,伊莉莎白很得意的將金水靈手中的宣紙拿過來攤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