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二人有所行動。雲姨房間的門框,啪嚓一聲被撞了個粉碎。一個黑色大鳥般的人影, 就像中了子彈那樣,輕飄飄飛了出來,重重摔在走廊的地上,發出閹割般的慘叫聲,頓時驚動了整個客棧休息的眾人。
那叫聲淒慘,連閣樓都抖了幾下。孟星河走到那鳥人身邊,見他全身幾乎都是一條條指甲抓過的痕跡,皮開肉綻,說不出的惡心。腰部往下大片地方,濕漉漉的,被染紅了整個襠部,想必是才做了淨身的法事,已經痛得痙攣起來。
沒有絲毫同情心,孟星河又在他襠部補上兩腳。直到聽見殺豬的嚎叫湮滅之後。他才飛快衝進雲姨的房間。見雲姨沒事那樣對著一麵銅鏡梳頭,孟星河有些討好說道:“姐姐,外麵那淫賊我已經替你收拾了。我估計,這輩子他都別想再硬起來了。”
“出去。。”難得聽他顯擺馬後炮的功夫。雲姨冷冷罵了一聲道:“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正經?”
我哪裏不正經了,隻是在你們眼裏,我就算穿著衣服,你們也把我當成禽獸,這擺明了就是先入為主,一竿子打死一船人的想法。孟星河為自己立著貞節牌坊,將火氣全部發泄在外麵那個鳥人身上。
他退出門來,一腳踹在那鳥人脆弱的地方加重他的傷勢,邪惡道:“兄台,敢問你燒幾柱香,拜幾尊神?神下供奉有幾人?”
又是以前在東都對胖公子說過的話,孟星河今晚又重複一遍。地上那鳥人聽後,雖然全身痙攣般疼痛,但還是撐著身子,抓住孟星河衣服,像是找到救星那樣,坦白道:“小。。小弟,燒三柱香,無神供奉,小鬼最多有三人。”
“垃圾——。”聽他回答,孟星河也不仁慈,直接踹了他幾腳,道:“就這麼點道行,你還敢出來當采花峰,簡直辱沒了這行的規矩。”
地上那鳥人似有不服,撐著一口氣,問道:“那敢問兄台有何道行?”
你敢懷疑老子的能力,孟星河抬手就給他兩耳光,在他眼前狠狠比了根中指,道:“就你燒三柱香的人,等把另外兩支香滅掉才來問老子。就你現在的道行,就四字,不配知道。”
好久沒這樣在一個男人麵前傷他自尊心了。不過,祖師爺有規定,遇見執迷不悟的同道中人,殘忍點才能讓他醒悟。
將地上那個身心受到重創的鳥人交給小蓉。抬頭看見自家兄弟抄著家夥,穿著睡衣衝了上來。
“三弟,剛才是什麼叫聲?怎麼那麼淒慘?不會是你發出來的吧?”趙浩然急忙走上前來,仔細觀察後發現孟星河無恙,他才鬆了口氣。看見不遠處正在用鐵鏈綁人的小蓉,趙浩然比較中肯道:“三弟,這位姑娘是?”
“招蜂引蝶的。”見大哥的表情,準是他又誤解了。孟星河趕忙岔開話題道:“夜深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早晨好進長安。”
大家都對孟星河有所了解,嗡的一聲,就拖著疲憊的身子,各自散了。孟星河也準備要回房歇息,哪知道身後已經製服住采花蜂的小蓉,突然衝著消失的人群吼道:“你。給我站住。”
孟星河轉過身來。左右看了看,發現小蓉叫的人並不是他。在看了看身後,發現羅峰那小鬼不知何時鬼頭鬼腦走上來。原本剛毅堅強的臉上,也多了絲討好的笑容。
幹什麼?他們不會是姐弟吧?孟星河站在中間,看了看羅峰,又看了看小蓉,兩人長的不像,直接排除自己想法。
“你還知道回家啊?冰姨都找了你幾個月了。”
羅峰眼中閃過短暫的思念,嬉笑道:“蓉蓉姐。我求你不要告訴我娘。要是她問起你,你就說沒見過我。”羅通這個鬼靈精,說完之後,竟然把孟星河推到了風頭浪尖,當擋箭牌道:“蓉蓉姐。你有什麼話,直接和孟大哥說。現在我都聽他的。他讓我回家,我就回家。他不讓我回家。我就不回家。你要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羅峰把自己說的挺委屈的。所有的問題都丟給孟星河去當和事老。而他自己,則是再次選擇跑為上策,留下孟星河在那裏麵對蓉蓉姐烈火般炙熱的眼神,表情略顯無辜。
對於羅峰的擱擔子,孟星河無語問蒼天,唯有兩個字安慰自己。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