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老丈人的麵子真是廣呀,送禮的人都排成一條長龍,後麵還在源源不斷趕來。看看自己這身行頭,孟星河怎麼都感覺自己高攀。
經過呂府大門前,輪到孟星河送禮了。他急忙從懷中拿出一張紅色的文書,收禮的還以為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接過來一看,臉色頓時卡白道:“桃源孟星河送上碎銀一兩以表祝賀。”
都不好意思念出聲來,收禮的人吃力的望了眼這個青衫書生,客氣道:“公子裏麵請。”
自己都覺得慚愧,孟星河頂著滔天的議論聲走進了呂府。
“不知道呂凝的閨房在哪裏,既然來了當然不能輕易錯過。”孟星河四處巡視,那些來往穿梭的貴人見一個猥瑣的青衫書生站在哪裏口水都流出三尺,大聲罵了幾句立刻拂袖而去。
“咦--是誰在摸我屁股?”孟星河正在探路,卻感覺屁股被一個熱乎乎的東西貼了一下。
不會吧,那麼多雙眼皮子盯著都有人調戲老子,難道是走桃花運了。孟星河自戀的轉過頭來,看著眼前這具龐然大物,兩條腿立刻發軟。
如果孟星河沒有看錯,眼前這頭畜生因該是呂凝飼養的寵物,好像叫什麼大將軍。他一動不動看著眼前那雙綠幽幽的眼睛,想到拔腿就跑,那狗好像通靈性那樣,張著血盆大口含著孟星河的衣角,將他往一旁拽。
“哈哈--”
“哈哈--”
那些到呂府祝壽的人看見那個青衫書生連狗都要咬他,笑的直不起身子。
孟星河心中不覺得好笑,這條狗今天沒有咬他還真是奇跡了。
那狗似通人性,咬著孟星河的衣角就像在領路那樣,沿著一條小道就將孟星河領到一間房前,然後歡喜的竄進門去。
“大將軍。看見那個惡人來沒有。”房間裏傳來呂凝興奮的聲音,撫摸自己愛狗的時候,卻看見孟星河呆呆站在門邊,一雙眼直愣愣的看著她。
呂凝快速掃了一眼孟星河,見他打扮寒酸的樣子,原本紅燙的臉上,頓時烏雲密布。挽起玉璧上粉紅色的袖子,就將孟星河拉進了閨房。
“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呂凝默默注視孟星河,雙眼漸漸溢出了淚水。她昨夜才將一件上好的衣服交給他,沒想到今天還是那副寒酸的樣子,要是等會兒出現在呂家大廳,還不讓別人笑話死。
孟星河與她四目相對,忽然露出溫柔的笑聲,道:“你這件粉紅色衣服是何時做的,我怎麼沒見你穿過?”他毛手毛腳欣賞呂凝身上這件粉色衣服,還別說,這小妞穿上它,還真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摸樣。
“要你管我。”呂凝躲開了孟星河的魔手,倔強的樣子,還真讓人心疼。眼淚唰唰流下來,她也不拭擦,任由它布滿自己俏麗的臉蛋,道:“好、好。你今天就是來存心作弄我的是嗎,我告訴你孟星河,算我呂凝這輩子看錯你了。”
哇的一聲,呂凝傷心的哭出聲來。她狠狠在孟星河腿上踢了一腳,立刻掩麵跑了出去。
不會真的生氣了吧。孟星河眼尖身快,但追出去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呂凝的身影早已消失。
孟星河什麼都不管,立刻在院子中四處亂串。
“美 女--看見我媳婦了嗎?高高的瘦瘦的,穿一件粉紅色衣服。”
“帥哥,看見一個穿粉紅色衣服的女子哭著從這裏跑過沒有。她是我娘子啊,我想對她說,我錯了。”
孟星河像發了瘋一般,看見身邊有人路過立刻拉住他的手焦急詢問。
片刻功夫,禦史府鬧得沸沸揚揚。大家都在交頭接耳傳言,一個青衫書生正在發瘋尋找她出走的娘子,讓人看後簡直催人淚下。
這事兒驚動了過壽的禦史大人,自己的府裏怎麼能出現這種事情。他立刻吩咐全府家丁侍衛,前去相助那個青衫書生,隻要他娘子還在禦史府就一定要幫他找到。
“公子。是你。”就在孟星河焦頭爛額的時候,兩個侍衛快速走上來。他們都是奉命來幫助那個青衫書生的,沒想到卻是有過一麵之緣的公子。
孟星河看見二人,正是當日帶他進呂府後花園的兩位侍衛。他顧不得什麼,發了瘋的衝上去捏著兩人的衣襟,頗為凶惡,道:“告訴我,你家小姐在哪裏。”
兩個侍衛被孟星河的怒氣嚇住,苦笑著,道:“今天是呂大人的壽辰,公子難道不知我家小姐此時正在大廳擇婿嗎。對了,公子的娘子是什麼摸樣,我兄弟二人立刻為你尋找。”
老子真是天下第一大笨蛋,今天是老爺子的生日,前來祝壽順帶提親的人恐怕不在少數。怪不得凝兒會說那些氣話,看來是我自己太白癡了。孟星河狠狠吐了口唾沫,立刻發瘋似地向呂家大廳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