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孟少爺有這等決心,呂小姐一隻手溫柔的搭在他的腰上,呼哧呼哧的熱氣吹在孟少爺臉上,讓他好生蕩漾。還沒等孟少爺享受夠耳邊的溫風,呂小姐柳眉一豎,喃喃道:“從明天起,我就每天監督你讀書,要是你敢偷懶,可別怪本小姐辣手摧花。”
貼在孟星河身上,呂凝比劃了兩個狗刨的動作,看樣子是說到做到。
女人還真是說翻臉就翻臉,絲毫沒有一點預兆。想不到老子聰明一世,還是中了呂凝的糖衣炮彈。孟少爺仰天長嘯,老子不會娶了一個河東獅回家吧,與其這樣還不如跳江死了算了,免得以後飽受那懸梁刺股的折磨。
小船隨著秦淮河水,慢慢向對岸劃去,不多時候就停靠在秦淮河旁的碼頭邊。孟星河跳下船來,看見不遠處的紅燈區此時還是熱熱鬧鬧,人來人往送走一批又迎來一批。如此熟悉的情景讓他大發感慨,要不是身後跟了一隻老虎,說不定已經鑽進哪家窯子喝杯水酒取暖去了。
今夜鬼沒有捉到,反倒帶了一隻老虎回來。哎,流年不利,命中犯桃花躲也躲不掉啊。前麵那些老頭還識趣,知道後麵這小兩口要話別,急忙走的遠遠的眼不見為淨。孟星河歎息一聲,小聲道:“呂大小姐,你看在下衣不遮體,身子骨又弱,天寒地凍的要是有個什麼風寒感冒,既沒有人疼、也沒有人管,我就是一個漂泊的浪子啊。”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在嘻嘻哈哈不當回事。呂小姐看了他一眼,想到先前惡人拚死從火中將自己救出來,她埋下頭似在泣綴。呆呆站了許久,她終於憋出一句話來:“我。。我走了。”
還以為她要說什麼感天動地的話,害我白白在這裏等了那麼久冷啊。孟星河哦了一聲:“恩,走吧。我也要走了。什。。什麼?你要走了?怎麼不和我吻別呢?”
孟星河好像才回神過來,這種性格不像平日的呂凝,再怎麼說也要和我纏綿一番才不舍離開吧!
呂凝苦笑不得,無恥的惡人,這種事情怎麼好意思讓自己說出口。她剛想抬起腳踹他一下,想到先前他說過的話,終沒有恨下心來。
“你笨呀。。”見孟少爺呆若木雞就是不主動,呂凝嬌聲罵了一句。自己都那麼提示了見他還是不動,難道真要自己主動他才肯配合嗎。呂凝哭笑不得,跺了跺腳撇開孟星河就往前麵跑去。
孟星河這才恍然大悟,老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失敗、太他媽失敗了:“喂,凝兒等等我,我還沒有和你吻別呢?”孟少爺已經追了上去,可是呂凝已經坐上了禦史府的馬車轟隆隆向遠方駛去。
看著馬車絕跡而去,孟少爺第一次感覺如此無奈。此時夜已過半,望著遠處零星的燈火,孟少爺歎息一聲,心灰意冷的走回省學。
來到省學,四處秋蟲打鳴的聲音咻咻作響,孟星河向蒙先生作別之後悻悻回到自己的廂房。勞累了一個晚上,現在應該痛痛快快洗個熱水澡,將身上這件經過戰火考驗的衣服換下,舒服睡一個好覺才是。
輕聲推門而入,蠟燭燃燒的昏暗火光映照在孟星河眼中。他記得自己走的時候沒有掌燈,難道是有人進來過?似有疑惑躋身進去,不遠處那個俯身在書案上,一襲白衣罩體的女子跳躍在孟星河眼中。
“仙子姐姐。。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