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聽鍾玉素要求精妙的對聯。還以為是什麼重要的事,原來是求精啊。
這事好辦,老子隨便套弄幾下,質量、數量絕對是最佳的。正好二樓準備有文房四寶,孟星河找來紙筆,賣弄風、騷道:“不知道鍾姑娘想求一副如何精妙的對聯,太難的我可寫不出來。”
他拿著毛筆,發現硯台裏沒有墨水,感情剛才裝酷的表情又受打擊了。鍾玉素撲哧發笑,抬手挽起她皓腕上的羅衣,一雙如雪的藕臂,輕輕在硯台上慢慢的運動,煞是優雅。“解元郎大人就不要笑話妾身了,吟詩作對可是你的強項,你隨便為小店留下墨寶就成。”
說的倒也是事實,吟詩作對的確是老子的強項。哇啊——孟星河故意大吼一聲,好像要消耗自己畢生精力,隻為寫出一副上好的對聯。粗大的毛筆,在孟少爺手下走走停停,幾乎是凝聚所有的力氣於一點,不到片刻功夫,筆尖之下出現了一排蒼勁有力的大字,如同驚濤駭浪那般磅礴。
目睹孟少爺近乎癲狂的寫作,鍾玉素看的入神。將目光從他側臉輾轉到紙上時,鍾玉素的秀眉頓時皺成了川字。
這是什麼對聯,怎麼看著像放牛娃口中唱出的打油詩一樣,沒有絲毫的文學之美,隻有淺而易懂的粗俗。
“酒香不怕巷子深,好茶喝過才知道。”鍾玉素捧起孟少爺寫的對聯,差點吐血。對聯不像對聯,詩不像詩,比打油詩還爛。要是被人知道這副對聯是桃源解元郎所寫,傳出去隻怕笑掉別人大牙。
我英俊帥氣、高大威武、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仙女見了也要墮胎的解元郎大人,你就發發慈悲從新寫一副看的過眼的對聯吧。原本還寄予厚望孟少爺能寫出什麼絕世好對,哪知道卻是這般粗顯。實在讓人看不下去了。“孟公子,這對聯恐怕不妥吧,要不你從新再寫一副。”鍾玉素很勤快的為孟少爺拿來了一張紙。
不妥?孟星河自認為這副對聯寫的很有水平,淺顯易懂,好茶隻有喝過才知道嘛。他雙手一攤,據理力爭道:“這已經是窮盡貧道畢生修為所寫,其中的道理那更是千百年沉澱的結晶,鍾姑娘要是覺得不滿意,那貧道就無能無力了。”
他一口一個貧道,鍾玉素氣的皓齒緊咬,真恨不得一腳把他從二樓踹下去。
剛才寫字沒少耗費真力,現在感覺口焦舌燥,避開鍾玉素撩撥人的眼光,孟星河直接抱起桌上的哪壺茶,仰頭囫圇就喝了下去,絲毫不讓別人有搶奪的機會。
“惡人,你還我上好的“龍井”。”鍾玉素沒來的及出手,一壺上好的茶就被這個惡人灌進肚皮中。這下可好,本想用好茶換取一副精妙的對聯,現在看是沒有希望了。她也顧不得多少,一個猛子就撲過去,勢必要將茶壺搶過來,免得被惡人糟蹋了。
鍾玉素厲風厲行,單憑一個搶茶的動作,身子差點就撲到了孟少爺身上。看見眼前兩個顫顫巍巍的胸器飄過,玫瑰誘人的香氣襲擊腦海,孟少爺感覺眼前一黑,手中的茶壺已經被鍾玉素奪了去。
“沒有寫出對聯,就不讓你喝。”鍾玉素咧咧罵了一句,看樣子是動真格了。
孟星河簡直不敢相信聽見的話。老子不是寫了嗎?怎麼還不讓喝茶。雖然寫的差了點,好歹也算原創,沒有盜版的。:“鍾小姐,我先前可是賣力寫了的,你可不要卸磨殺驢。”
孟星河作勢要搶,卻聞身後幾聲咳嗽,有點不正常那種。他回過頭一看,對麵已經走過來一群人。趙浩然客氣的領頭,身後跟了一群富家公子還有三個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