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少精神一振,這句話他能理解。當初翠微居打折銷售酒菜就是用掉餡兒餅這招,才換來了火爆的生意。
難道現在賣胭脂水粉也要故技重施,打出自己的招牌?
不知道孟星河心中究竟是什麼想法,柴少仔細問道:“三弟難道也要把胭脂水粉進行打折銷售?從價格優惠上吸引顧客的眼球,招攬更多的生意?”
打折的事,柴少不是沒有想過,而是他做生意沒有孟星河靈活,很多時候,想到了,卻不能放手去做,或許這就是元帥和將軍的區別。現在孟星河提出打折,柴少沒有異議,反正是劣質貨,就算打五折老子都不虧本,而且還能賺來誠信,何樂而不為。
孟星河也不饒彎子,沉聲道:“二哥,市場經濟並不是靠一味拉攏顧客才能起家,相反我們這次不打折。”
不打折?柴少立刻跳起來,孟星河的話真讓人匪夷所思。自己不出血,哪裏來的餡餅?更別說製造誠信了。仔細想想,覺得三弟不是急躁之人,腦中閃過一絲念頭,柴少幾乎是尖叫道:“難道三弟想把這批胭脂水粉全部白送出去,那我們豈不是虧本虧到家了麼?”
就算是劣質貨,它也是白花花的銀子買來的。胭脂水粉本來就是花高價進的貨,如果白送出去,那進貨花費的幾萬兩銀子不就打水漂了。柴少苦歎了一聲,三弟燒錢的方法簡直無人可比。
白送?可笑!老子的錢是一點一滴汗水賺來的血汗錢,我還沒手賤到自己侮辱自己的時候。孟星河心一橫,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放不下臉皮,泡不到妞。“二哥,將這批貨當眾燒毀罷了~從下次開始,我們鋪子進貨全部進上等的胭脂水粉。老子就不信邪,損失上萬兩的銀子當街消粉,不震驚整個妙玉坊才怪!”
狠狠捅了自己胸口一刀,感覺到血在裏麵流失。孟星河無力的坐在椅子上,麵無表情的正對鋪子裏所有員工詫異的眼神。老子的銀子呀,以後一定要狠狠賺回來。
“真的要燒毀?”柴少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這種自斷一臂的壯舉,因該是英雄才做的事,不該輪到他們身上。
“燒,一定要燒,燒的轟轟烈烈,最好是讓整個江都所有人都知道,妙玉坊在燒劣質胭脂水粉。”孟星河繼續自殘,心裏早就積滿了淤血。畢竟是上萬兩銀子,他比誰都心疼。“我們不但要燒,還要賠錢買聲譽。今晚你就貼出告示,凡是以前在鋪子裏麵消費過的客人,使用我們的胭脂水粉出現什麼問題,就雙倍賠償她的所有損失。”他奶奶的,為了製造誠信,老子就算砸鍋賣鐵也要在江都投下一顆石子,打破這潭沉寂的死水,孟星河狠狠道。
柴少不敢多說一句話,看到孟星河血紅的眼神,看來是非燒不可了。
“二哥,房間給我準備好沒有?我很累,想先去歇息!”從桃源到江都幾百公裏的路程,馬不停蹄的趕來不累才怪。孟星河抓著他的包袱,就像喝醉的人,邁著虛步往樓上走去。
累是借口,痛心才對。柴少眼睛一熱,“上樓左拐第一間房,兄弟早就讓人給你收拾幹淨了,三弟盡管歇息便是,餘下的交給兄弟去解決。”
聽柴少說打掃幹淨,孟星河就想到當初回桃源縣學時候,床上那些女子的肚兜。望著鋪子裏麵那些乖巧的小妞,臉上無比正經道:“二哥,真的收拾幹淨了,你確定沒有留下任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