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尊 名(1 / 2)

禦史府內,已經亂成一團。禦史大人坐在大廳正中,一張老臉好看不到哪裏去。剛才下人來報,說是小姐的繡球被一個身穿青衫的陌生男人搶走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聽到這個消息,禦史大人差點沒有暈過去。

拋繡球招親,姑爺卻不見了蹤影,傳出去他禦史台的顏麵何在。旁邊乖乖站著一雙兒女。男得英俊挺拔,臉上多了一股富家子弟的紈絝,女的卻是溫柔可人,一雙水靈的大眼睛,似笑非笑,好像對剛才拋繡球招親之事漠不關心。聽見搶到繡球的人策馬狂奔而走,女子的臉上竟然多了一絲解脫的微笑。

哎!禦史大人歎了口氣:“凝兒,你老實跟爹交代,那搶繡球的男人,是不是你和岩兒安排的。”

看著眼前一雙兒女,禦史大人就頭疼。本以為兒子浮誇一點,還可以循循教導;哪知道唯一的女兒比兒子還頑劣。不待在閨中學習女紅,偏喜好出去做些離經叛道的事。如今早就過了雙十年齡,還沒有相中一個好的婆家,禦史大人哪能不焦心?。安排了無數次的姻緣,都被自己的寶貝女兒打散了。迫不得已才用父親的威嚴,辦了一個拋繡球招親的事,哪知道現在又被破壞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運?禦史大人重重歎息了一聲。老伴去的早,自己為了治理江都,沒有多少時間照顧這兩個孩子,讓他們染上了許多惡習,現在後悔已經不及。

看見自己父親傷心的樣子,作為兒女心裏當然不好過:“爹,我馬上出去將搶繡球的人抓來,非逼他娶了姐姐不可,也好讓爹你放心。”

你們存心想氣死我呀!古往今來哪有搶到繡球不會來相親人。看見自己兒子說話不經過大腦,禦史大人隻好無奈道:“別人不來,隻怪凝兒的命不好,怨不得他人。”想到今日之事已經弄得整個江都滿城風雨,現在隻怕大街小巷都在笑談此事。笑柄呀,禦史大人老臉一黑,厲聲道:“我到想看看是那家的小子,居然連我呂家的婚事都敢拒絕,簡直不識抬舉。”

難得看見禦史大人黑臉,兩人吐了吐舌頭,暗自豎起了大拇指,其中的意思隻有他們知道。

孟星河從招親的現場縱馬逃出,不熟悉江都地形的他,胡亂穿梭在江都城中。身後的呼喊聲漸漸小了,知道自己脫離了危險,孟星河才稍稍放慢速度。

剛才簡直比穿越槍林彈雨還恐怖,要不是胯下的健馬發力十足,隻怕現在他的身上已經踏了無數隻腳在上麵。掂了掂手中這個上好的織錦繡球,就是你,差點讓老子跑斷了氣,狠狠蹂躪一番,虛榮心得到很好的滿足。不過,隨後一個問題又繞在心上,這裏是什麼地方,前麵還有個湖,老子上哪兒去找妙玉坊的路呢?

牽著馬,朝前走了幾步。已經來到湖邊。看見滿湖的秋水,泛出冷冷的霜氣,一眼望去煙波彌漫的湖麵上沒有盡頭,幾艘豪華的畫舫正蕩漾在上麵,漸漸向岸邊駛來。

就像在湖上修了一座豪華的宅子,真他媽牛逼呀!孟星河伸著腦袋,朝湖中狠狠吐了口唾沫,就看見身邊幾個書生打扮的人,遞來了不善意的目光。

“山野村夫,粗魯不堪,玷汙了大好風景。”如此冷的天,那幾個學子還風騷的搖著扇子,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駛來的幾艘畫舫,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老子就是粗魯,你還能咬我。反正這個年代沒有人問他要罰款,孟星河還不信邪,又朝湖中吐了一口唾沫。“我呸,你丫就該老子噴的你滿臉是水。”

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幾個書生立刻換了地方,朝湖邊的堤岸走去。盡量遠離孟星河這個穿青衫的粗人。

對麵的畫舫已經駛來,遠遠看見上麵有幾個雄性,頂著滿湖的寒氣,正在對另一艘畫舫上的人話來話去,好像聊的正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