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孟星河正忘情在薛施雨的臉上施展神工,摸臉手。突然感覺耳邊有一絲風吹過。好像有人在叫我?孟星河撇了一眼,居然看見薛施雨睜大著眼睛,正注視自己剛才對她施展暴行。
“請閉上眼,我正按照郎中先生的指示為你作臉部按摩,不然你以後就隻能做麻臉婆了。”幸好老子反應機靈找了個合理的理由,不然真不好意思麵對。心中終於鬆了口氣,薛施雨沉睡了五天終於醒了。
“恩。”蚊音般說了一句,薛施雨乖乖的閉上雙眼,任由孟星河在她臉上遊走。
裝模做樣走了個過場,孟星河無比正經道:“現在可以睜開眼了,但要記住,少說話,多呼吸,放鬆心情才能好的快。”
薛施雨睜開眼睛,黯淡的眸子中,多了一絲病態的柔美,就像一汪浩瀚的泉水,不一會兒就霧氣騰騰。
“孟大哥。”放佛是來自遙遠地平線上的呼喊,兩行清淚就從眼中擠出。薛施雨躺在床上,默默注視著他道:“施雨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隻有奔騰而下的淚水,沒有嗚咽的聲音。情到深處,皆化為無聲。
天呐!我剛剛才為你畫好的裝,又被你的淚水衝掉了。孟星河頓時慌了手腳:“大小姐,我求你別哭了,你這一哭,我一個通宵的成果就這樣白白流走。你哭,我也想哭了。”孟星河哭喪著臉,從兜裏拿出一張絲帕:“來,來,來,擦幹你的淚水,否則以後稱麻臉婆嫁不出去,還的找我算賬。我這人一直都很講原則,隻有被迫娶你了。哎,誰叫我那麼誠實。”
輕輕拭去薛施雨睫毛上的淚水,孟星河換上一副比較霸道的口氣:“請記住現在你是病人。一切都要聽我的安排,我叫你哭,你就哭,我讓你笑,你就笑,現在你給我好好閉上眼睛休息。環兒馬山就將中藥煎來,乖乖把藥給我吃了,記住了麼?”
簡直比幼稚園的幼師還霸道,薛施雨含著淚點了點頭,就像一隻小貓那樣躲進被子中,乖乖閉上了眼休息。
這還差不多。孟星河套上一件比較厚實的衣裳,等會還要出去無垠水,那是一個苦差事,幸好快要結束了。
環兒端著剛熬好的藥推門進來,看見孟星河穿上那套厚厚的裝備,小聲的問了句:“孟公子又要出去了麼?”看了看外麵,已經是深夜,每次到這個時候,孟星河都要道野外去收集無垠水,每次都是快天亮了菜回來。
孟星河做了一個別出聲的動作:“你家小姐醒了,你把藥喂給她吃下,我得出去走走。”他說是出去走走,環兒哪裏不知道他去幹什麼。恩了一聲,就走到薛施雨床前。“小姐,該吃藥了。”
環兒的聲音帶有幾分叮嚀,薛施雨露出一個小腦袋。看見孟星河穿的像個粽子一樣,弱弱一問:“孟大哥,這麼晚了你還要回翠微居呀?”聲音很小,聽的出其中諸多挽留。
孟星河拿著一個瓷瓶,晃了晃道:“不是,天氣太冷,我出去打點酒來喝,暖暖身子。你乖乖把藥喝了,不然我就打屁屁。”
孟星河做了一個誇張的動作,薛施雨看後立刻埋頭喝起碗裏的藥來,臉上紅雲霞飛。但坐在她身邊的環兒卻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