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寒,你最好一直保持這樣目中無人的狀態。韓斯塚怒然難發的在心裏想。
皮鞋踩在雪地裏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蕭楚楚看著韓斯塚離開的背影,微微眯起眼眸,瞳孔裏沒有絲毫的溫度。
“真想一槍崩了他。”蕭楚楚小聲的嘀咕道。
她的聲音在呼嘯的寒風中逐漸的減弱,南宮寒聽得不真確,追問道:“楚筱,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著家夥很討厭,路過都還過來找不痛快。”蕭楚楚聳聳肩無奈的說道:“他似乎很恨你,我從他眼裏看得出來。”
“恨?”南宮寒忍不住嗤笑出聲。目光有些飄遠:“我恨的不比他少。”要不是他要對楚楚不利,他也不會做戲趕楚楚走,他們也不會出車禍。這一切都是韓斯塚一手造成的,他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絕對不會。
蕭楚楚仰著小臉看著男人越加顯得鋒利冰冷的側臉,有些心疼滿目恨意的南宮寒。
有的時候,她的真的很像立馬扯下自己臉上的圍巾,告訴他,自己還活著,好好的活著。洛洛也好好的。
可是,她不能啊。
她要是告訴他事情的真相,他會不會為了保護她,再一次將她推遠遠的?
所以……
先,暫時不要告訴他,等事情落幕,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她就像他坦白。任憑他生氣也好。嫌棄自己也好,她就賴定他了。
蕭楚楚輕輕地吸了一口氣,鼻子裏一陣涼意襲來,她帶走濃重的必應出聲提醒道:“好冷啊,寒少我們回去吧,呼呼。”
南宮寒點頭:“我打電話叫我助理來給你修車,我送你回去。”他看著半空中飄著的雪花沒有減小的跡象,他也不能放著一個小女人在半路上。
“好啊。那就麻煩你了。”蕭楚楚禮貌的說道。揚起自己有些咚紅的雙手合在一起摩擦起來,吸了吸鼻子,帶著濃重的鼻音。
南宮寒拿出手機給白宇打了電話,交代他來將車子帶走去修理,卻也沒忽視掉她感冒的跡象。
將手機放好,南宮寒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從西裝口袋裏拿出車鑰匙:“楚筱,上車,我送你回去。”
“恩恩。”蕭楚楚連連點頭,熟練的打開車門鑽進去,抱起毛毯子往身上一裹,才覺得暖和了些,忽然察覺到一道灼熱的目光看著她,她整個人一愣,扭頭一看,毫無準備的撞進男人深邃不見底的眼眸裏。
蕭楚楚被南宮寒看得渾身不自在,伸手將身上的毯子往身上拉了拉:“寒少,你看著我做什麼?”
南宮寒收回詫異的目光:“你似乎對我車上的東西很熟悉。”上次她熟練的從他的車上找出飲料,他還沒有放在心上,可是這一次……也是意外嗎?
“不熟悉啊,毯子就放在哪裏,我一眼就看見了。”蕭楚楚的脖子往毯子裏縮了縮:“金尚小區,寒少,我先睡一覺,到了叫我.”
說完,蕭楚楚倒在寬大的沙發上窩做一團,開始睡覺。
真是拿她沒有辦法,南宮寒無奈的搖了搖頭,開車車子我那個金尚小區的方向開去。
南宮寒忽然想到了什麼,好看的劍眉緊蹙了一下,墨赫沅不也是住在那個小區嗎?
這個女人也住在那裏?會不會隻是一個巧合?是自己想多了?
收斂起自己有些雜亂的思緒,南宮寒認真的開車,經過藥店的時候,他扭頭看了一眼像蠶寶寶一樣的女人,下車去給她買了感冒的藥劑,用紙杯在店裏接了溫開水回到車裏。
本來裝睡的蕭楚楚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推自己的肩膀,她睡意朦朧的睜開鬆弛的眼睛:“到了嗎?”
“好沒有,起來吃藥。”南宮寒悉心的將藥丸倒在手心裏遞給她:“你感冒了。”
蕭楚楚清醒了一些,怔怔的看著目前的男人,半響之後帶著濃重的鼻音配著沙啞的嗓子說道:“寒少,你是不是對每一個女人都這麼好啊?”要是這樣的話,你就死定了。
“不,你是第二個女人。”南宮寒將手裏的藥丸倒在1是手心裏:“吃藥,然後喝水。”
“哦。”麵對強勢的南宮寒,蕭楚楚沒轍,隻好將手心裏的一大把藥丸從圍巾下麵放進嘴裏,接過他手裏的一次性紙杯,喝掉一大半開水,咕咚一聲將藥片咽下去。
蕭楚楚雙手捧著紙杯,感受著從杯子裏傳來的暖意,抬起眸子對上他的眼眸問道:“寒少,你對我這麼好,要是我喜歡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