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的,楚楚,你不會死的。”趴在床上的南宮寒不安的夢囈出聲。
本小姐才不會那麼容易掛掉,蕭楚楚噘嘴,掀動了一下眼眸,在床邊上坐下,伸出纖細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撫摸著男人棱角分明的輪廓:“為什麼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是愛她的,這樣的感覺她從來沒有改變過,她想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就對自己的態度發生那麼大的改變。
痛心有,失落有。
感覺臉頰上癢癢的,閉著眼睛的南宮寒伸手緊握住蕭楚楚的手腕,力道大得出奇。
“嘶。”蕭楚楚吃痛,用力想要從他的手裏抽出自己的手,卻被男人用力一拉,身子不受控製的倒在床上。
“唔。”蕭楚楚防不勝防,一臉栽進被子裏,她鬱結的抬起頭,瞪著睡得像是死豬一樣的男人,又試著用力抽動了一下手,沒能成功,她隻好放棄,翻了個身,看著頭頂上的白色天花板。
無數個‘她上輩子一定是欠他的’的念頭在眼前閃過。
南宮寒的身子靠在蕭楚楚的身旁,挨得很近,均勻的呼吸聲噴灑在蕭楚楚的肩膀上。
蕭楚楚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索性偏著頭,看著男人帥氣的臉頰,竟然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兩個互相依存的人,挨在一起,睡了一個好覺。殊不知,因為兩個人的失蹤,有兩幫人已經亂了,各處找人。
冬日清晨的陽光從落地窗外麵照射進來,蕭楚楚緩緩的張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她有些懵了。眨了眨眼睛,卷翹黑密的眼睫毛撲閃了幾下,昨晚的記憶瞬間回歸大腦。
蕭楚楚懊惱的伸手在自己的額頭上拍了一下,急急忙忙從床上爬起來,忽然聞到酸臭的味道。她用力吸了吸鼻子,低頭看著身上的飯衣服。
幾天沒換衣服,發酸了。
忽然想到了什麼,蕭楚楚猛然轉身看著還在熟睡的男人,計上心來,單膝跪在床上,伸手從他的口袋裏拿出錢夾,抽了昨晚上刷的那張卡。
他那麼有錢,花他的錢買件衣服也不為過吧,再怎麼說,昨晚上她也沒讓他流露街頭不是?
蕭楚楚用這個借口忽悠了自己,從床頭櫃上找到紙筆,將筆放在左手上,給南宮寒留了字條。抄走了一張卡,拿著自己的車鑰匙離開。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南宮寒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宿醉的後果讓他的腦袋很痛,吃力的睜開眼睛,伸手揉著吃痛的太陽穴,摸出電話:“喂。”
“寒哥,你現在在哪裏啊?你知不知道我們找了你一個晚上?我還以為你被人綁架了呢。”薑希沫著急的聲音產傳過來。
“我……”南宮寒張了張自己的嘴,看著屋子的結構,這裏是酒店?他不是在酒吧喝酒嗎?
誰送他來的?
“寒哥,你怎麼了?說話啊。”沒有聽到南宮寒說話,薑希沫更加焦灼不安的喊道。
“我沒事,待會兒就回去。”南宮寒說著掛了電話,眯著眼睛在房間裏打量了一圈,沒有看見可疑的人,他從床上下來,一眼便看見床頭櫃上的字條。
南宮寒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將紙條拿起來一看,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帥哥,送你來酒店加陪睡,拿走你一張金卡做酬勞。
陪睡?
南宮寒眼裏一慌,用力握緊手裏的字條,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除了有些褶皺,連外套都沒有脫。
應該……沒有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
他伸手拿出自己的錢夾,果然少了一張卡,不過數額不大。
昨晚上到底是誰?他警惕不弱,竟然會睡得那麼死,真是該死。
南宮寒懊惱的蹙眉,伸手解開風衣的扣子,身上難受的要命。不管是誰。他先把澡洗了再說。
蕭楚楚開著車到商貿城,在導購嫌棄的目光中選了挑選了兩套衣服。一套穿在身上,一套拿在手裏正要去結賬。
導購小姐嘲諷輕蔑的目光落到蕭楚楚的身上:“將你身上的那套換下來吧,我好掛好。”
蕭楚楚默,她雖然穿得寒顫了一點,也不如用那麼瞧不起她吧?
她伸手將裹在頭上暗紅色的圍巾拉攏了一些,正好看見試衣鏡裏的自己,這圍巾是有點不倫不類。
蕭楚楚的目光在店內環視了一圈,目光定格在一張白色羊毛的圍巾上,走過去拿。
“小姐,你沒有聽見我說話嗎?買不起就不要試,弄髒了怎麼辦?”濃妝塗抹的導購小姐出聲製止道。
蕭楚楚將手縮回去,從口袋裏拿出金卡遞到她的麵前:“刷卡,請不要打擾我選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