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楚和南宮寒對視一眼,她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矢崎諾的身邊,伸出手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崎諾,你不要難過了,這是你爸爸應該接受的懲罰,之前我去找過他,你,你要是恨我,也沒有關係。”
“不。”矢崎諾抬起自己的頭,眼睛有些發紅,搖著腦袋:“我不怪你,他們都給我說了,我隻是恨他為什麼要那麼做,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些事情。”
“他,不告訴你,是不想讓你活得肮髒吧。”蕭楚楚有些沉重的回答,矢崎諾真的被保護的很好,才養成了他這世家公子哥的脾性,可是心地不壞,不然她也不會心軟。
“楚楚。”矢崎諾忽然抓住蕭楚楚是手臂,緊張兮兮的問道:“老,老頭的審判結果出來了嗎?他會不會死?”
“還沒有,而且他是自首,還舉報了很多人,將功補過,死不了。”但是牢獄之災不可能避免。
聽到蕭楚楚說,老頭不會有生命危險,矢崎諾暗自鬆了口氣:“那,那我能去見他嗎?”
蕭楚楚猶豫了,鄭重的點頭:“好,我會安排時間讓你去見他。”
“謝謝你,楚楚.”矢崎諾激動的說道,他從他們的嘴裏知道蕭楚楚的身份,也知道是她收集了老頭的犯罪證據,剛開始他是生氣的,覺得蕭楚楚利用了自己,接近自己的目的不單純。
可是細細想來,要不是蕭楚楚手下留情,讓老頭去自首,後果不堪設想。
他以為自己的會恨蕭楚楚,恨她心機慎重,恨她不近人情,恨她做作。
經過幾天的冷靜,他發現自己對她恨不起來,她對自己的好是真的,像是真正的朋友。
謝謝?蕭楚楚一怔,有些意外,她不期許這小子諒解自己,有的事情做了,就必定會付出代價。
牆壁上的時鍾一分一秒的流失,蕭楚楚從花白纖細的手指交叉在一起,看著矢崎諾那小子毛衣領袖下凸起的鎖骨,恨不得揍他一頓,這才幾天時間而已,竟然將自己的弄得那麼狼狽。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蕭楚楚開口詢問道。
矢崎諾抬頭,眼眶裏的瞳孔空白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從小到大,未來需要做什麼,從來都不在他的思考範圍之內。
“我給你介紹一個工作,你要不要試試?”蕭楚楚開口詢問道。
矢崎諾的眼眸裏快速度的閃過一抹亮光,仔細的打量著蕭楚楚的的表情,確定她不是開玩笑之後,才問:“什麼工作?”
“賣車。”蕭楚楚彎起眼睛笑了笑,繼而補道:“豪車。”
本來還在奇怪蕭楚楚為什麼會讓自己去賣車的矢崎諾,聽到蕭楚楚後半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了變化:“楚楚,現在我不懷疑你的商業頭腦了。”
混小子,竟然敢懷疑她的商業頭腦,欠抽是不是?蕭楚楚故意握緊拳頭,作勢要往他的身上砸去:“欠抽。”
豪車啊,自小玩車的矢崎諾,心裏癢癢的,雖然買車很自降身份,好吧,現在他的什麼也不是,還來什麼身份?
矢崎諾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反問道:“楚楚,那你給的待遇是?”
賺到了,蕭楚楚心裏狂喜,她還在擔心,新開的車行沒有動力趨向。現在一切都迎刃而解:“一千五保底。”
“美元?”矢崎諾反問。
蕭楚楚揚起手一巴掌蓋在矢崎諾的腦袋上:“想得美,人民幣。”
“啊!”矢崎諾立馬哭喪著一張臉:“喝水都不夠。楚楚,你也太摳門了。”說著,他可憐巴巴的偏著自己的腦袋往蕭楚楚的肩上靠去。
南宮寒見狀,一步上前,將蕭楚楚一把拉起來,嚴嚴實實的護在自己的懷裏。
靠的人忽然消失,矢崎諾身子失去重心,悶沉的倒在沙發上,目光順著褲子看上去,不是南宮寒那尊煞神是誰:“寒少,你太過分了。”
南宮寒垂下眸子,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沙發上的矢崎諾,過分?要不是楚楚在這裏,他能作出更過分的事情。
大冰山,矢崎諾暗暗罵了一句,自顧自的從沙發上爬起來,撇撇嘴:“楚楚,你和寒少……”真的在一起了?
張嘴,矢崎諾才發現自己的問不出來。嫉妒死南宮寒,他也喜歡楚楚好嗎?隻是她不喜歡自己而已。
蕭楚楚握住男人寬厚溫潤的手掌,笑了笑,很認真的說道:“你不是叫我表姐嗎?以後他就是你表姐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