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楚嘴角噙著一絲嗜血的笑意:“本小姐有說自己是瘸子嗎?笑話。”說著,漆黑的槍口更加的靠近三哥的額頭。
即便是經曆了生死的人,三哥也忍不住僵硬了身子,額頭上的青筋鼓了起來:“你,你小心一點。有話好說。”
怕死?那麼,真是糟糕呢。蕭楚楚挑了挑自己的眉梢,那眸色如一張網將人籠罩在裏麵:“不知道加上你的命,這樣的價格夠不夠換一個人的命?”
三哥臉色煞白。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樣,更加讓他恐懼膽寒的是,他從她的身上察覺到死亡的氣息,這種氣息是他見識的人中最重的一個。
那隻有一種可能——死在她手下的人不計其數。
“嗯?”半天不見男人說話,蕭楚楚不悅的蹙眉,用槍口抵在三哥的額頭上:“想好了嗎?”
“好,好,人你帶走。”三哥口齒不清的出聲說道,對上蕭楚楚視線的那一刻,慌忙別開,那種打從心底蔓延出來的的寒意,叫人他不敢麵對。
“很好。”蕭楚楚將手裏的槍收了回來,在手指上旋轉了一圈。視線在孫曉曉的身上掃了一眼:“帶人,我們走。”
說著,蕭楚楚轉身朝輪椅走去,忽然鬢發間的耳尖一動,眼裏飛快的閃爍嗜血的光芒,頓住腳步沒有回頭:“你要相信,我弄死你就像是碾死螞蟻一樣。”
冰冷的聲音穿透空氣傳到三哥的耳裏,身子如同墜入冰窖,眼眶裏的眼珠子都快滾落出來,他真懷疑那個女人的後腦勺上長了眼睛。
他默默的將放在腰間砍刀上的手收回去。
左丘將地上的雲姐從地上架起來,跟隨著推著輪椅的孫曉曉一同走出去。
知道目送他們離開,三哥彪悍的身子才鬆懈下來,伸手一摸額頭。臥槽,全是汗。今日他是遇到高手了。乃乃個熊的,那娘們兒太厲害了.
一個小弟跑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道:“三哥,要不要我們幾個兄弟將她?”說著伸手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殺了的手勢。
“好啊。”三哥冷笑。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你特麼的要是還能活著回來,你就去。”
“三哥,你什麼意思?”小弟的話還沒有說完,三哥的眼刀子淩厲的落到他的身上:“你豬腦子進水了?特麼的給我滾,誰想死,勞資不攔著。”說著彎腰撿起地上的錢朝外麵走去。
蕭楚楚他們從地下室出來,帶著雲姐上車。
上車之後,孫曉曉將她身上的繩索解開,撤掉她嘴裏的破布和遮擋著眼睛的布條。
長時間的黑暗,忽然強烈的陽光打在眼簾上。雲姐下意識的伸手擋在自己的眼前,好一會兒之後才適應這樣的光線。
“蕭楚楚?是你救了我?”雲姐詫異的出聲,剛才在地下室的時候她覺得聲音熟悉,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出手救了自己的人竟然是蕭楚楚。
“怎麼?很吃驚?”蕭楚楚反問。
“是。”雲姐坦然的開口,眼神複雜的看著蕭楚楚,希望從她的臉上看出答案,可是蕭楚楚麵色不變,什麼也看不出來:“你為什麼要救我?不對,你為什麼要特意來救我?”
“不錯嘛。不愧是殺手,雖然是笨了一點。”蕭楚楚開口點評到,嚴格的來說,她這個殺手很失敗,竟然會被人捉住,不是笨是什麼?
雲姐的臉色一變,暗自握緊自己的拳頭:“你到底是誰?世達公司的董事長?南宮寒深愛的女人?蕭胡天的養女?”
“嘖。”果真是不出所料,真的去調查她了,不過這些事情她還不看在眼裏:“都是,也不全是。”
雲姐張了張嘴巴,她怎麼看蕭楚楚都像是一團迷霧,看不透她:“你就我的目的是什麼?我不信你會那麼好心救我。”
“是,我沒必要出手救一個不合格的殺手。”蕭楚楚嗅之以鼻的回答,再實誠不過:“要不是看在你是崎諾表姐的份上,真是懶得出手。”
“崎諾。”雲姐一愣,將信將疑的問道:“真的隻是這樣?”
聞言,蕭楚楚也不生氣,反而笑了笑:“你覺得我救你有什麼好處?或者說就你這麼笨拙的身手和腦袋,我拿來有什麼用。”
雲姐嫵媚略顯狼狽的臉頰一青一白,憤恨的瞪著蕭楚楚.這女人一口一個笨的扣在自己的頭上,真是叫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