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裏,一切滿目瘡痍,殘垣斷壁,一片狼藉,似乎戰爭的硝煙還在持續,似乎這個地球遭到襲擊。有的人苟延殘喘,有的人奄奄一息,有的人對這個世界毫無感知。
鄒弦心驚膽寒,情不自禁的感到害怕,感到危險,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能夠做些什麼呢?也隻有驚慌吧!她束手無策,大氣也不敢出,她的思維被控製了,她的身體被控製了,直到她的意誌越來越脆弱,喪失感知,筋疲力盡時,昏倒在地上……
睡意正酣的她,被一個聲音吵醒了,那不是無意中發出的聲音,而是這個未知星球的“待客之道”,鄒弦立刻精神十足,大步流星地從床上走到一個看似和藹可親、慈祥溫和,實際是個老奸巨猾、富有心機的老人奧斯前,作揖說道:“陛下,很抱歉讓您等待我的覺醒。”
他微微一笑,似乎不是非常在意地回道:“沒事,你對以前的事情是否記得?”
話音剛落,鄒弦雙手抱住腦袋,痛苦地叫著,直至聲嘶力竭,四周才得以寧靜,奧斯笑著,那笑完美無瑕,沒有人會去懷疑他,去猜疑他。
在鄒弦昏過去的那段時間,稍縱即逝,在地球是整整三天三夜,而在這個未知星球就是三年,她卻渾然不知,在這期間,她失去了記憶,成了奧斯的一個傀儡,一顆棋子。
而那淩躍,也是鄒弦的一個上司,可倆人隻有主仆之分,在鄒弦的眼裏,她是一個需要尊重的上司,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關係了,見麵後,除了打聲招呼,這是需要遵守的禮儀,便擦肩而過,絲毫沒有任何感情,絲毫沒有任何回憶。
而淩躍卻是心痛疾首,長久的友誼,深厚的友誼,就這樣破滅了嗎?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
淩躍好幾次想要找鄒弦談談,卻總有些眼線在身邊,原來奧斯從來沒有相信過她。在一天晚上,她來到鄒弦的房間,這使鄒弦十分吃驚,對她有所防備。
淩躍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說道:“不用怕,你是真的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了嗎?你不記得曾經有個好朋友嗎?不記得以前自己生活的地方了嗎?不記得以前發生的所有事情嗎?”
鄒弦腦子十分混亂,對以前的事情一無所知,也十分奇怪為什麼每個人都問她同樣的問題。過了不知多久,她才緩過來,心裏仍然是十分的害怕,十分的恐懼,難道這其中有什麼秘密嗎?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嗎?他們到底想知道什麼呢?為什麼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呢?她十分迷茫,淩躍也隻好默默地把這份友誼藏在心裏,她堅信,鄒弦一定會回憶起來的,這份友誼也會永久的保留。
其實這次來找她,是瞞也瞞不住奧斯的,紙包不住火,沒有不透風的牆,一小會兒之間,奧斯已經知道了這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知道,淩躍還在惦記著以前那個鄒弦,惦記著她的好朋友鄒弦。他當做沒有任何事情,什麼也不知道,因為淩躍呆在他的身邊已經很長時間了,她付出了很多,他把她當做自己的女兒一樣看待,他隻能這麼自私下去了,他知道自己虧欠她太多,連簡簡單單平平淡淡的一份友誼也要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