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楓逸心中暗笑,表麵上卻有點不滿地道:“假如讓我多練段時間的批量偷盜,絕對不會輸給你!”

司徒宏扳回一局,麵子上大感有光,哼道:“等你那時再吧!”

就在這時,一個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司徒宏提醒道:“你手機響了。”

張楓逸怔道:“這不是我鈴聲……咦?這手機哪來的?”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個又老又舊的手機,不禁愕然。

司徒宏一懍,沉聲道:“看看。”

張楓逸微微皺眉,將鎖了屏的老手機給解了鎖,才覺是條短信。

“不想鄉下地方,也有如此高手,鄙人技癢,特設一題為考,請將司徒宏口袋內的硬幣還給李尚武此人。切記,心。時間,十分鍾。偷聖留。”

看完後,張楓逸愕然抬道:“李尚武是誰?偷聖又是誰?”

司徒宏也看完了短信,臉色白地道:“還不明白嗎?那家夥從這裏一個叫李尚武的人身上偷了這枚硬幣,讓我們在十分鍾內從這麼多人裏找出李尚武,然後把硬幣塞回那家夥身上!”

張楓逸聽出不對來:“那家夥?你認識這個大言不慚、自己叫自己‘偷聖’的家夥?”

司徒宏咬牙切齒地道:“聶形遠,這世上最無恥的家夥之一,幾年前挑戰我叔叔司徒智失敗,想不到竟然又來了,而且還在這裏!”

張楓逸撓頭道:“那現在怎麼辦?”心裏想的卻是這個“偷聖”水平絕對不低,否則也不可能把東西放到自己兜裏、自己卻沒察覺。

司徒宏不假思索地道:“當然要做,不然我司徒家的麵子都丟光了!”

張楓逸一呆道:“怎麼找到那個李尚武?”

司徒宏沉聲道:“我們兩人動手,從這裏找過去,偷身份證來看!”

張楓逸一臉“服了”的神情,一本正經地道:“我給你稍稍計算一下,從這裏到我們之前直得最遠的距離,大約是在五十米外。這中間大概有五百人,除去女的——先假設那家夥是個男的——大概是二百人,再除去沒錢包的人,算一半,剩下一百五十人——你告訴我,怎麼樣才能在十分鍾內看完這一百人的身份證?”

司徒宏堅決地道:“也有可能看的第一張身份證就找到他!抓緊時間,我們兩個人動手一定來得及!”

張楓逸冷笑道:“要是根本就沒有那個李尚武,這名字隻是姓聶的故意耍你玩兒的呢?”

司徒宏張了張嘴,不出來了。

的確,聶形遠那家夥卑鄙之極,不定真會搞出這種事。

可是,假如對方是玩真的,自己卻沒接招,以姓聶的性格,以後肯定會到處宣揚這事,那就糟了!

張楓逸咧嘴一笑:“算了,我教你個辦法,保證比你一個個去找有效得多。”

司徒宏皺眉道:“你能有什麼辦法?”

張楓逸跳上水泥台,雙手放在嘴邊充作喇叭,猛地一聲狂吼:“李尚武!我草尼瑪勒個勒!”

中氣十足的聲音遠遠傳出去,瞬間傳遠。

司徒宏瞬間石化。

這尼瑪是什麼破主意!

不隻是他,幾乎半條街上的人都被張楓逸這聲吸引,無不愕然轉頭看去。

片刻後,一個粗獷的男聲響起:“你是誰!”

張楓逸一呆。

竟然還真的有李尚武這個人?!

半條街上的人紛紛轉頭看去,隻見離水泥台不到五十米的一個燒烤攤旁,其中一桌坐著四個身穿軍裝的壯漢,剛才話的是一個剛剛站起來、至少一米八左右的兵哥,體壯如牛,正一臉怒氣地瞪著另一頭的張楓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