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要被按中傷處,張楓逸突然一伸手,一把抓住磊的手。 . .
磊一驚,一邊抽手一邊叫道:“還敢反抗?我抽你丫……啊!”
啪!
張楓逸鬆手,閃電般一耳光搧在他臉上,磊登時踉蹌退了兩步。
張楓逸緩緩道:“誰告訴你我傷得很重?”一翻身,慢慢地從床上翻了下來,穩穩站立。
一夜休息,他的傷口早好了不少,隻要不過度用力,根本不用擔心。
磊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還能站起來,驚道:“你不怕把傷口弄破?”
“山裏人沒啥優點,就一個,耐搞。”張楓逸咧嘴一笑,“受傷什麼的太正常了,比這重的我都受過,照樣三兩活蹦亂跳。想趁我傷了揍我?來,讓哥瞧瞧,你哪來的這自信!”
磊一橫心,抓著旁邊的椅子就朝張楓逸砸了過去。
張楓逸錯愕道:“你還真敢動手,嘿!”一抬手,竟準準地抓住了椅子腿,生生把砸勢給停了。
磊一愣。
張楓逸另一手疾起疾落,“啪”地另一聲響起,磊慘叫著摔倒在地,臉上一個血紅的巴掌印,嘴角鮮血溢出。
張楓逸隻手舉起奪過來的椅子,作勢欲砸。
磊魂飛魄散,一個翻身,跪在了地上:“帆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別……別生氣,我不敢了!”
張楓逸隨手把椅子扔在地上,坐到了床邊上。
磊這才鬆了口氣,爬了起來。
“我叫你起來了嗎?”張楓逸淡淡地道。
磊腿一哆嗦,又跪了回去。
“吧,為什麼要害我。”張楓逸看著他,“就算我從你那剝削了不少錢,也不至於到害我程度吧。”
“我!我全!都是冷述師兄叫我做的!”磊哆嗦著道,“他不知道怎麼的知道了我們接‘生意’的事,就悄悄找到我,讓我那樣那樣做,不答應的話他就跟我師父和館主,把我逐出師門……”
“他還有這能耐?”張楓逸奇道。冷述會這麼做,他完全可以理解,目的是為了把他莊帆逼離金龍武館,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要逐出磊這和他同一輩份的弟子,這家夥似乎影響力太大了點。
“館主師伯把他當兒子一樣看待,他要是煽風點火,師伯肯定聽……”磊哭喪著臉道,“帆哥,這事都是冷述師兄搞的鬼,他你進館後太不老實,可是師伯又不肯把你弄走,所以要動陰招……”
張楓逸沉吟不語。
聽這意思,在是否讓莊帆離開武館這個問題上,冷述和蕭蒙渠立場不同。原本張楓逸還認為蕭蒙渠會這麼看重自己,是別有用心,照這樣看來,難道他真的是出於愛武之心才會這樣的?
腦中想起半夜時蕭蒙渠製止蕭采伊用的手法。
換了個一般人,或者看不出什麼,但偏偏張楓逸在部隊時研究過各種國術的特點,加上他本身武術水平本來就高,連帶著眼力也好,當時就覺那招的使用之巧妙,遠遠在普通武者之上。
至少,絕對不會在宋未或者展環之下,甚至有和宋未的師兄宗開相提並論的資格!
宋未位於武道榜第十七位,展環低點,但也在二十四位,換句話,蕭蒙渠的真實水平絕對不會低於這個水準!
蕭蒙渠要是知道他一招之間透露了這麼多信息,鐵定會後悔死。不過要不是張楓逸進館之後不斷製造自己毫不懂武的假象,這次又在生命危險下都沒展露出武術底子,蕭蒙渠也不會這麼大意。
這個武術高手,難道真的隻是為了找尋八極拳的極限,才會對他“莊帆”青睞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