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拿槍那人一聲冷笑,槍口一轉,瞄向張楓逸,“害我被警察抓?老子照樣好好地出來了!”
張楓逸神色出奇地冷靜,道:“看來這教訓還不夠讓你悔悟。”
對麵那人,赫然竟是方文心!
“悔尼瑪!”方文心邊罵邊朝張楓逸走近,手裏的槍一直指著後者,“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殺了你,把你扔進河裏喂魚!”
此時他們正停在橫跨江安河的大橋上,旁邊車子不斷駛過,可是方文心顯然絲毫不怕被人看到他“行凶”,直接走到張楓逸麵前,把槍口指在了他頭上。
張楓逸絲毫不見異色:“拿開。”
方文心用力地用槍抵他的頭:“不拿,怎樣?”
張楓逸眼中精光一閃,驀地偏頭。
方文心一驚,下意識地扣動了扳機。
砰!
子彈擦著張楓逸耳朵邊射遠時,他已一抬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一拖一扭。
方文心一聲痛叫,手槍脫手。
張楓逸腳一挑,那槍直接被挑得飛向河麵,撲通一聲沉底。
“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下去?”張楓逸含笑看著疼得臉都扭曲了的方文心,扭著對方手腕的手加了一分力。
孰料方文心竟然強忍劇痛,怒吼道:“我草尼瑪!有種回頭看看!”
張楓逸一愣,轉頭看去,頓時一僵。
從出租車後麵十多米外開始,一輛又一輛軍用車靜靜停著。一眼看過去,少也有十多輛!
那是拉兵用的軍車!
假如按正常編製拉載量,每輛車上至少可以拉二十人,加起來就是足足的二百多人!
方文心要的就是他這反應,狂笑道:“敢動我一下,你活不過這座橋!”
就在這時,一名穿著軍官服的男子從第一輛軍車的副駕上開門下車,大步走向兩人。
“放開他!”那軍官在兩人身前不到三米處停下,銳利的目光死死盯著張楓逸。
張楓逸一個回扯,把方文心拉到自己麵前,麵無表情地道:“我不呢?”
方文心掙紮道:“殺了他!”
那軍官卻沉聲道:“我們奉命安全接回方文心少校,請不要為難我們。”
張楓逸一愣:“接回?從哪?”
那軍官一字一字地道:“當然是從警察局!”
張楓逸一震,刹那之間明白了怎麼回事。
剛剛他還以為方文心是用他老爸的權勢,讓警察局放了他,但實際情況顯然不是這樣,這子搞不好是被這些兵哥直接從警察局裏搶出來的!
那軍官顯然沒和他繼續耗下去的意思,再道:“放開方少校!”
張楓逸回過神來,冷冷道:“我這輩子最討厭的事就是被人威脅!”右手一把抓著方文心後頸,鐵鉗般緊緊抓著後者頸骨。
本來正拚命掙紮的方文心隻覺頸骨似要折斷,駭然道:“你敢動我!”
張楓逸淡淡地道:“這就要看你會不會再掙紮了。”
方文心一滯,再不敢掙紮。
張楓逸這個時候還能保持冷靜,已經出乎了這位副司令的公子意料,現在聽到前者的冷語,他哪還敢亂來?
那軍官微微皺眉,沒多話,突然打了個手勢。
駕駛室內的司機立刻拿起了一個對講機。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十多輛車副駕的車門整齊地打開,十多人跳了下來,跑到車後,指揮車上的士兵下車。
出租車上的蘇玉瑤探頭出來,正想問問怎麼回事,突然看到後方數以百計的當兵的湧了過來,個個手上都拿著步槍,頓時石化。
同時,在有序的指揮下,士兵中分出數十人攔到了路中央,把車輛通行的道路給阻斷,將事點隔成了一個臨時的真空地帶。
後麵的車主雖有不滿,但看攔路的是兵哥,手裏還拿著槍,哪敢冒半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