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澤護一震,沒有話。
他能感覺得到,對方的意誌竟然遠比之前還要來得堅定,精神強大到他從未見過的水平,讓他的催眠術無法生效。
張楓逸一字一字道:“你的催眠術,對我再沒效果!”驀地探手,腳下前移,已一把抓住千澤護的下巴。
後者反應不及,一驚之下想咬毒丸也沒法咬下去,心後悔不已。
他自恃催眠術在身,每每在危險時刻都能有辦法解救,所以沒有提前咬破毒丸,結果給了對方機會,這下完了!
張楓逸以最快的度卸脫他下巴,隨即又把他雙肩關節也禦脫,然後才從他嘴裏掏出了毒丸,隨手遠扔,笑道:“不好意思,忍忍痛。”
千澤護正震驚莫名,奈何下巴已脫,想問“忍什麼痛”都沒辦法時,眼前男子突然右手疾探,按在了他兩眼眼珠上。
千澤護瞬間明白了對方要幹什麼,嘶聲大叫:“不!”卻因下巴關節脫掉,叫聲變成了低嘶。
張楓逸手指一動,兩顆眼珠瞬間脫離了千澤護的眼眶,落到他手上。
低沉的痛叫聲隨即響起,張楓逸鬆開他,淡淡地道:“這算是對你的懲罰,希望你夠堅強,能承受失去這雙罪惡眼珠的痛苦。”
啪啪!
兩顆眼珠橫飛,在樹上撞破,無力地落地。
仇瑛忙上前,從身上的包裏取出傷藥,為千澤護做簡單的治療。
腳步聲響起,不遠處公孫海有點腳步不穩地走過來,驟見仇瑛,頓時一震:“阿瑛!你怎麼在這?”兩個月前她失蹤後,他一度以為再也看不到她了。
仇瑛沒理他,自顧處理。
“一個多月前,她第一個找到了我。”張楓逸適時道,“沒她,我也很難度過這段艱難時間。”
公孫海聽到兩人已經在一起呆了兩個月之久,心中一震,臉上再無血色。
荒山野地,孤男寡女,仇瑛對張楓逸又有情意,會生什麼,簡單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
張楓逸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道:“看來他們的毒藥藥效不怎麼樣,不用我送你回去了。”
公孫海勉強壓下波動情緒,冷冷道:“跟我回去。”
張楓逸笑笑:“我以為你第一個要求讓我幫你把其它戰友找回來。”
公孫海麵無表情地道:“我是軍人,任務達成才是第一目標!”
張楓逸搖頭歎道:“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麼冷漠,難怪會對阿瑛出那種話。”
公孫海很想問他是哪種話,但終是忍住。
張楓逸忽然轉頭看向不遠處,道:“不過很抱歉,我要找齊了人才會走,在那之前,麻煩你幫我照顧好這兩個家夥,因為回頭出去後,我還要靠他們將功折罪。”
五後,張楓逸和追捕隊的眾人一同離開了山區。
原本追了兩個月,眾人早已深入山區,想找出路非常困難,但張楓逸卻像是對那邊早已熟悉,輕車熟路地帶著眾人走了捷徑,隻用五就出了山區。離開前,他們已經聯係上了總部,剛從山區出來立刻被派來的軍車迎上。
張楓逸身為“特殊人員”,到這裏不得不老老實實地被銬上了手銬,變成了被押送人員。
不過所有人都沒對他有半分不敬,之前要不是他憑藉著他的靈敏五感一個一個地把失散的特種兵找回來,這些家夥們就算能從裏麵出來,也少不了脫層皮。
唯一的傷亡,就是失散前就被偷襲者殺害的那名神劍特種兵,遺體已經找不到,估計是被野獸拖走,回程上眾人隻找到了他的一些私人物品。
一路上,公孫海沒有再和張楓逸見麵,最大的原因就是仇瑛堅持要和後者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