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秦夢的聲音傳來:“今早我接到了楊逆親自打來的電話,向我道歉,臉哥不會再對我不利,這是怎麼回事?”
張楓逸鬆了口氣,隨口道:“昨晚我去找過他,不過坦白,我不去也一樣,他做出這決定沒我半分功能。”
秦夢道:“奇怪,這年頭還有不搶功的男人,換了個其它人,早跟我表功了。不廢話了,你今有空嗎?我想見你一麵。”
張楓逸想起馬上要解決的事,輕輕歎了口氣:“可能有也可能沒有,得看我一會兒要解決的事順不順利。”
秦夢錯愕道:“連你也有煩惱的事?”
張楓逸不想讓她牽涉在內,轉換了話題:“你跟晴晴和好了嗎?”
秦夢的聲音古怪起來:“我想見你就是為了這事,不過既然你忙,那就改再吧。”
張楓逸微微一怔。
難道昨的證明還不夠?
***
清聯會的地址是在市中心一棟八十層高的大廈內,位於頂層。
張楓逸到達那裏時,在電梯外就被攔了下來。
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打電話請示後,其中一人才對他道:“跟我來。”
張楓逸沉下氣來,跟在對方後麵而行。
剛才一聽孟歸元起廣告的事,他就已經想到了,這就是楊逆昨晚的“教訓”。
確實,他不需要動用暴力。
隻要他一句話,就可以在燕京封鎖翔館的生路,現在隻是對廣告宣傳方麵下了手,就是留了點餘地,給張楓逸過來向他投降的機會。
進了清聯會,西裝男帶著他一路深入,左轉右拐地走了兩三分鍾,終於在一個房間外停了下來,輕輕敲響房門。
清聯會內部是那種普通的公司構局,各個工作區域和辦公區域分劃分明,現在這地方的門口寫著“會長辦公室”幾個字,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這裏麵的人竟然是在燕京一手遮的人物。
“進來。”
裏麵傳來楊逆的聲音,有點心不在焉的感覺。
西裝男伸手開了門,對張楓逸道:“請進。”
張楓逸也不客氣,直接走了進去。
這是個至少百來平的大空間,對外的一麵全是玻璃牆,可以一眼看到燕京市的市景,予人一種開闊感。
張楓逸一眼掃過整個房間,微感意外。
整個房間除了這個玻璃牆顯得有點引人注意外,其它的布置平平無奇,連另一端的辦公桌椅都有點過於普通,沒有奢華感。
楊逆此時正坐在一角的休息區,目光落在麵前茶幾上的一盤圍棋上。
在他對麵,一個模樣斯文的年輕人規規矩矩地坐著,目光正向張楓逸看去,顯然有點好奇。
張楓逸走到兩人旁邊,目光落在棋盤上,登時被吸引進去。
楊逆抬頭看他一眼:“你對圍棋也有興趣?”
張楓逸心不在焉地道:“一點點,曾經研究過兩個月。你白還是黑?”
楊逆歎了口氣:“在國手麵前,我敢後手嗎?當然白子。”
張楓逸愕然看他:“什麼?”圍棋規則,黑先白後,這家夥不是自相矛盾嗎?
對麵那年輕人溫和地道:“我和楊先生進行的是古典圍棋,和現代的規矩略有不同,座子製,白先黑後。”
張楓逸恍然道:“原來這樣。”
他曾經研究過圍棋一段時間,知道在上世界五十年代以前,圍棋規則和現在有所不同,確實是白先黑後的順序。
楊逆皺眉道:“這局棋我看又是我輸了。”
那年輕人道:“楊先生有事,不如留局,等你事了後我們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