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還真以為他鴻運當頭呢,這下輸慘了吧?
莊家又一次甩動骰盅,扣在桌上後,吆喝道:“下注了下注了!”
連芳這時才回過神來,一把搶過張楓逸手裏的籌碼:“給我!”
張楓逸錯愕道:“給你幹嘛?”
連芳凶巴巴地道:“你運氣全耗光了,我來!”
張楓逸看她投下的注點,把到嘴邊的話壓了回去。
“開!四五五,十四點大!”
連芳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一賠一的賠率,不過雖然隻贏了五百,總比輸了好。
張楓逸問道:“這回該輪到我了吧?”
連芳遲疑片刻,分了五百籌碼給他:“一人押一半吧。”
張楓逸差點要笑破肚皮,知道她是怕自己“運氣”太差,不過表麵上毫無異樣。
還是一點一點地贏比較穩妥點,一口氣贏大的太危險了。
“開!二三四,九點!”
“開!一三三,七點!”
“開!三三三,嗬嗬,不好意思,圍骰了,通吃!”
……
十多分鍾後,連芳數好手邊籌碼,拉著張楓逸離開了桌邊。
後者故做驚奇地道:“怎麼不來了?”
連芳沒好氣地道:“輸輸贏贏的,還是趁著這剛好五千,趕緊去牌廳,不然一會兒輸光就糟了。”這五千來來回回折騰了二十來局才積起來,搞得她早沒了剛才的毫氣。
張楓逸一副以她馬是瞻的神態:“行,依你。”
片刻後,兩人到了牌廳門口,讓門口的服務生看了籌碼,才被放了進去。
進入後,連芳帶著張楓逸繞到鬥地主區,立刻有人給他們安排位置,正好其中一桌有人起身離開,兩人就在那桌坐了下去,連芳主打,張楓逸坐在她斜後做輔助。
“咦?是你……”斜對麵有人愕然道。
兩人這才覺赫然正是之前在門口試圖拿錢“買”連芳的那襯衫男,張楓逸看他一眼,後者立刻噤聲,不敢再話。
除了他們兩方外,另一方是個模樣斯文的年輕人,眉清目秀,神態冷靜,怎麼看都不像個愛賭的人。
連芳哼了一聲:“開始吧!”
為示公平,每桌均是由荷官洗牌牌,這桌的荷官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向三方征詢了是否開始後,這才熟練地洗牌切牌牌,一氣嗬成。
趁著理牌的時候,連芳低聲對張楓逸道:“失算了,忘了不是自己洗牌摸牌……”
張楓逸也低聲道:“照贏不誤,我怎麼你怎麼打。”
連芳半信半疑地道:“這樣能行嗎?”
兩分鍾後。
連芳一聲嬌喝:“還有炸彈沒?有沒有?沒有我出了!對二!”猛地把手裏的牌拍在桌上。
後麵的張楓逸輕鬆地靠在椅背上,微笑不語。
打牌講究心理戰術,而他無論是在戰術方麵還是在心理方麵都絕對稱得上高手,再加上高明的算牌能力,就算按正規的打法,他也能十贏七八,根本不怕。
連芳默算籌碼,喜道:“這局贏了八百呢!”
底注是二百,要在外麵絕對是高,但在這裏卻是起注而已。但就算隻是起注,台麵上一炸,也是兩番,她又是地主,登時贏了八百回來。
斜對麵那襯衫男皺眉道:“牌運這麼好!再來!”
五分鍾後,襯衫男滿頭大汗地看著手上僅餘的四張牌,猶豫不決。
連芳斜著眼眸看他:“你到底出不出?”
襯衫男一咬牙:“大鬼!”
這局是他地主,桌麵上已經翻了兩番,要是輸了,那可就是一千六!
連芳是他下家,笑盈盈地道:“四個五,地炸一回,我沒牌了,嘻嘻……”
襯衫男大吃一驚。
靠!
剛才玩得太緊張,忘了算牌,沒想到還有炸彈!
“我看看多少……”連芳故意大聲算出來,“一、二、三……一共是三番,那就是八倍,唔,一人一千二,你輸二千四……”
“我是輸三千二!”襯衫男惱怒地吼道,額頭上的汗珠都滾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