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皺眉道:“敏雅,心軟是大忌。”
樸敏雅垂道:“嗯。”
她的沒有堅持反而讓年輕男子心中一軟,後者鬆口道:“好吧,隻這一回,下不為例。”
樸敏雅抬頭看他,心裏一甜,低聲道:“謝謝。”
年輕男子一笑,目光轉向海允:“連自己的人都要背叛,你沒有絲毫存在的價值,但我還需要你來做人質,給點懲罰,牢記今的教訓!給她打一針麻醉,在她臉上刻上‘叛徒’兩個字,我要讓她永遠記住,背叛是做人最大的恥辱!”
“不!”海允容色劇變,尖叫道,“我剛剛還幫了你們!你不能這樣!”
年輕男子不屑地道:“你這樣的幫忙,我寧願沒有!動手!”
剛才拿刀準備剔張楓逸腳筋的那人立刻移到她旁邊。
“等等!”張楓逸忽然道,“她要受的罰,我來擔!”
房間裏頓時一靜。
海允不能置信地看向張楓逸。
張楓逸目光堅定地看著她:“我欠你的傷,我還給你。”
海允張了張嘴,半個字都沒能出來。
自己這麼害他,他竟然還幫自己!
年輕男子眉頭再次皺了起來:“我的寬容隻有一次,不要觸碰我的底限!”
旁邊的樸敏雅這次也沒法再話,默然不語。
張楓逸轉頭看他,忽然一笑:“臉是女人最重要的部位,你毀了她的臉,假如她受不了刺激,咬舌自盡,你的交易計劃就泡湯了。相信我,在我臉上刻字,同樣能讓她受到懲罰。”
年輕男子看了樸敏雅一眼,沉聲道:“行,我成全你!”
樸敏雅忽然一轉身,離開了房間。
年輕男子沒跟出去,走到張楓逸麵前蹲下,接過手下遞來的匕:“我親自動手,但你沒有麻醉的待遇,我要你在清醒的狀態下承受這一切!”
張楓逸笑了笑:“記著別刻‘叛徒’,因為我從不背叛自己人。”
旁邊的海允本就沒了血色的臉蛋頓時再白三分,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年輕男子一抬手,刀子輕輕紮進張楓逸額頭少許,一個斜拉,一條三四厘米長的血口頓時形成。
海允眼前一黑,再撐不下去。
昏迷前最後一個念頭,卻是為剛才衝動的行為感到了無盡的悔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海允悠悠醒轉。
“你醒了?”旁邊一語熟悉。
海允茫然睜眼,映入眼簾的是張楓逸的臉,登時渾身一僵。
盡管房間內的燈已經關上,但她仍然可以藉著從窗口透入的月光,看到他額頭貼著的紗布。
張楓逸苦笑道:“那家夥還算不錯,隻給我刻了個‘義’字。唉,我看找我得去趟高麗,看能不能把我英俊的麵容給整回來。”心裏慶幸的卻是對方幸好是刻在沒怎麼動過手腳的額頭,要是在他臉頰上刻,保證立刻覺他易了容。
海允眼眶一濕,驀地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淚如雨下。
都是自己害了他!
張楓逸嚇了一跳,低聲道:“別哭!”
海允哭得更大聲了,還從床上爬了起來,撲到被捆得結實的張楓逸身上,哭得一踏糊塗。
張楓逸大感無奈,原本準備的話隻好塞回肚子裏。
房門打開,外麵看守的人開了燈,看清房間裏的情況,不屑地道:“哭有個屁用?我呸!”關了燈,又鎖上了門。
海允心如刀割,哭得不可收拾。
假如時間能重來一次,她絕對不會再那麼做!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半個時後,海允的哭聲才漸漸了下來。
張楓逸柔聲道:“別哭了,我不怪你。現在我們要想辦法先離開,你還走得動嗎?”
海允一震,從他身上移開,哭聲完全停了下來。
他被綁成這樣還怎麼逃?